一府的人也误觉得她有了身子,个个都对她谨慎翼翼的。
这是大实话,方才莲花不是疼得叫喊连天吗?
洗衣裳是女子来月事的隐晦说法,这里头有两个大男人,小柔多少还是要避一避的。
“白姨娘,既然有了身子,就该在府里养着才是,如何还到处乱跑?”小柔不阴不阳地笑着,那轻柔的调儿里,带着一丝戏谑,听得莲花却浑身一震。
这如果归去跟太太一学,她另有好日子过吗?
春杏明显是怕小柔的,听她问得逼真,不得不点点头。
“春杏,我记得你家姨娘头十天还洗衣裳呢。”小柔理都不睬难堪万分的莲花,只扬脸问趴在门槛外的小丫头。
采薇冷冷一笑,瞅着地上装腔作势的莲花冷哼一声,“莲花姐姐,我们家的地砖再舒畅,也不能趴在上头不起来,你说是吧?”
她这副小身板儿,那里受得住家法啊?
再加上前次采薇在莲花手里差点儿吃了大亏,陆瑛更是新帐旧账一块儿算。
小柔见莲花跟傻了一样,不吝添把火,“等我归去可得问问太太,这小妾冒充有身,得用甚么家法措置?”
她爹娘出去也是扬眉吐气的。
方才她趁着莲花叫喊连天的时候,已经细心察看过了。
只是这话听在莲花耳朵里,如何都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听小柔说要归去禀报太太请家法,莲花吓了个半死。
平常妊妇如果动了胎气,那面色,那身材都不是装得出来的。
采薇当然不会照着她的意义办,莲花甚么德行,她最清楚不过。
不过穆孀妇肯定的是,采薇毫不是成心的。
自打莲花踏进她家的院子,穆孀妇就一向担惊受怕的,这会子公然成真,她真的快吓死了。
她拿不准这到底是不是采薇干的,毕竟她在莲花身后,看着莲花伸出去的胳膊,是朝着采薇阿谁方向的。
她的意义采薇懂,她娘就是想让她服个软,好叫莲花饶过她们母女。
平常陆瑛都不会跟一个妇人普通见地的,但此次莲花招实欺人太过,才让他实在忍不住,建议狠来。
毕竟没有庶子跟大少爷抢产业了。
本想着拿这个来谗谄采薇的,谁想曾小柔恰刚好死不死地在这儿,谗谄采薇不成,倒把本身给饶出来了。
她当即惨白了脸,勉强笑道,“本来大少奶奶来了?”
何况,莲花常日里得宠,把太太王氏每天恨得牙根儿痒痒,在媳妇面前未免透暴露来,曾小柔当然要帮着本身远亲的婆婆了。
穆孀妇急得忙冲采薇使眼色,“还不快把你姐姐扶起来?这如果有个甚么差池,可就不得了了。”
莲花实在仗着县太爷的宠这才跟县太爷撒了谎,当时并未明白说本身有孕,只让身边丫头漏了点儿风声,在县太爷跟前恶心了两次,就把县太爷欢畅地甚么似的,把她当了宝。
太太要真动家法,就连县太爷估计也拦不住。毕竟后宅之事,都是太太说了算。县太爷为了官声,也不好插手。
曾小柔这时也款款起家,施施然地走过来。
她的孩子没了,是不是曾小温和太太就放心了?
小柔实在想不通,白莲花和采薇到底有甚么深仇大恨!
毕竟,她有身的事儿都是丫头传出去的,又不是她亲口跟太太说的,究查起来,不过是风言风语,把几个丫头推出去挡住得了。
这个曾小柔,但是太太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将来是方法受太太掌管后院的。她虽是县太爷的妾,到时候也得仰人鼻息度日。
只是莲花一口咬定,倒叫人不好辩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