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正端着茶喝着,一听这话,差点儿没有被呛死,连连咳嗽着,呛得脸儿都红了。
看着他那副大惊小怪的模样,采薇直想笑。这厮,也忒会演戏了吧?
采薇看着王氏捧着一个黑漆掐丝盒子,亲身在她面前揭开来,“穆女人,这套点翠的金饰是我的一点情意,还望女人收下。”
赵钰在上座,自斟自饮着,孙富殷勤地陪侍在一边儿,斟酒倒茶,就差没有跪地舔鞋了。
当作王殿下对她这副体贴样儿,这位穆女人将来定是大富大贵之人,不说王妃,就是个侧妃,也够她们凑趣的。
她这话倒也直白,不过确切让王氏放下心来。
“如何了?”赵钰眼波闪了闪,一脸担忧地问道。
这边厢他发着狠,那边厢他还得不断地作揖打躬,“好女人,你可出去吧。我晓得是白兴冤枉了你,我让他免了你家的税好不好?”
孙富则骑马跟从,一起进了自家府衙,就见院子里的人都行动起来,正在太太王氏的批示下,有条不紊地在花厅里端茶上果点。
要不是这贱人的爹,他这会子该陪着成王殿下喝酒了,那里会挨一顿打,如许丢脸?
赵钰却不想息事宁人,唯恐事情闹不大,当即就嚷嚷起来,“这还了得?你是本王的人,平白无端地叫人关进牢里去,受了惊吓,本王岂不心疼?你说,要本王如何给你出气?”
“好吧,那我就稳定说了,归正你也是名花有主!”小柔语气里很有些可惜。
公然,一看孙富、王氏的眼神,采薇就晓得他们是这么想的。
她一眼就喜好上了,但她却死力推让,“太太,我哪能要你的东西?我此人常日不恋慕甚么金饰,嫌累坠。”
这么想着,孙富就见自家太太王氏迎上来,忙低低道一句,“辛苦了。”
见采薇迷惑地看着她,小柔这才一五一十地把莲花如何想在成王跟前出风头、又如何被太太王氏给算计了,都奉告了采薇。
王氏看了他一眼,靠近道,“人请来了吗?”
还是赵钰出声打断她们的推来送去,“好了,都别折腾了,不过是套金饰,太太就给了你儿媳妇吧。穆女人如果想戴,本王那边有的是,随便挑。”
这丫头他也是见地过的,前次在李家村就是她翻了李大魁那案子,不然,他当晚也不会住在里正家,更不会得了莲花那贱人。
“他回家禀明爹娘去了。”采薇对着小柔的耳朵悄声道,“等过个把月他就赶返来。”
孙富打叠起精力,陪着小意儿,“女人,本官晓得你受了委曲。这不,本官特地来接你出去,府里已经预备了一桌席面,就等你了。”
实在,王氏压根儿就没有备甚么礼。
王氏那里肯收?
她已经被赵钰这不阴不阳的模样给吓着了,那里还敢说实话?
等他处理了这桩事,可得好好清算清算那贱人父女俩。
那里像莲花那样,上不得台面,净给他惹是生非不说,还差点儿没要了他的老命!
婆媳两个当下就把采薇往花厅里让去。早有成王的侍卫奉告了他,还没等采薇走出来,赵钰就出来迎着。
采薇见火候差未几了,这才松口,“大人,白兴这么多年怕是剥削了很多银子,你可得好好查查。”
采薇没有体例,干脆把那盒子塞进小柔怀里,“太太,我真不能要。既是美意难却,那就送给小柔吧。她是你的媳妇,更得戴这些东西。”
采薇也没理睬他,坐下去。
他这话说得极其含混,仿佛采薇是他后院的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