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见陆瑛不睬她,采薇也假装看不见听不到,内心没了希冀,只好颤抖动手摸了根烧火棍,咬着牙含着泪敲在了那条蛇的头上。
“咕咕……”一只癞蛤蟆欢畅地从瓦罐里跳出来,超出莲花的脚面,往门槛那处跳去。
这女人,还是女人吗?
实希冀陆瑛能脱手把阿谁癞蛤蟆甩出去,可陆瑛愣是连看都不看,闭着眼睛躺那儿好似睡着了一样。
采薇唇角勾了勾,调侃地笑了,“是啊,这两日我饿得头昏目炫,耳聋又眼瞎,甚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啊……”莲花尖叫起来,站在那儿轮换着跳脚。
陆瑛目光幽幽地看着院中阿谁胖胖的丫头,这丫头,虽说丑了些,不过倒是对他的脾气。
他哪想到这女人玩个蛤蟆也能想着要强他呢。
莲花蹬蹬蹬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那一滩瓦罐子流出来的水渍上。
这个男性命硬,输了羊血都没死,估计弄个美人儿的血,更死不了。
“你耳聋眼也瞎啊?看不见这地上都是甚么?”小脸吓得一点儿赤色都没有的莲花,几近要哭出来。
采薇冲他龇牙一笑,非常淡定地说,“放松,借块布罢了,严峻兮兮地做甚么?”
话倒是对陆瑛说的。
归正白莲花的血如何着也比羊血强。
采薇站在门槛外,看着满地狼籍。闻声莲花嚎得没人腔的声音,皱着眉头掏了掏耳朵,“甚么?我耳聋听不见!”
那么恶心巴拉的东西,也就这丑丫头玩得不亦乐乎了。
可即便如许,她也不肯放下身材,还是扯着嗓子吼。
之前看金庸武侠小说,有一段苗疆女用水蛭给令狐冲补血的描述。
即便陆瑛让她滚,她也没舍得就走。
可等她刚平复下心惊肉跳的表情以后,就听一声轻微“嘶嘶”声在她脚根响起,低头一看时,倒是一条吐着红芯子的水蛇。
陆瑛还不晓得如何回事儿,就见采薇两只掌心对着他的腿就拍去。
灰白的皮,冰冷的眼,血红的芯子,正蜿蜒浪荡在她脚边。
采薇目瞪口呆地看着陆瑛把莲花给推倒,眼睛缓慢地眨巴了几下,不敢信赖这男人竟然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把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给推倒了?
说罢,她退出偏屋,来到院里,任凭莲花在那儿又哭又喊,她仿若甚么都看不到。
陆瑛正受着伤,哪敢让她碰一下?
面前这个,哭得眼泪鼻涕的,看着让民气烦。
多大点事儿,不过是只癞蛤蟆一条蛇罢了,也值得她喊成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