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悔得直顿脚,“可惜了那么好的机遇,如果搭上成王,就算做不成侧妃,做个侍妾也是好的。现在倒是被穆采薇那蹄子抢了先,都压到我们头上了。”
路上,江氏又细细问起宴会上的景象,闻声穆采萍说固安公主竟然也有喜好陆瑛的心机,不由大感兴趣,拍着大腿笑问,“竟另有这等事儿?天,穆采薇这个贱丫头竟然惹上皇家公主了。到时候就看她如何死了。”
娘儿两个对劲地回了家,穆采薇已经回了她的屋子。
江氏深思有顷,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阐发着,“这招你使得没题目,估计是背面你有些心急了,惹得成王不快了。”
她就把采萍在东宫献舞以及在临分开东宫时,在丹墀上跌倒崴了脚,又被成王抱着的事儿细细地说了一遍。
采薇真是服了张氏了,她没去,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看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张氏也算是做到极致了。
穆采萍欲哭无泪,这个时候,她再不明白本身被成王殿下给耍了,就是个傻子。
她穆采萍就这么不堪,连个端庄男人都勾搭不上,只好找个内侍吗?
两个小内侍也未几话,点头以后,回身进了大门。
第二日起来,采薇知觉身轻体健,神清气爽。
“那小贱人就是冲着勾搭人去的,你大娘就想让采萍攀个高枝儿,那里会放过这大好的机遇?”张氏就像是窥得真谛一样,镇静得那张颀长的脸儿放光。
谁知一撩帘子,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凝固了。
怪不得殿下看不上呢,如许的女人,一看就是个逢高踩低的,就连他们也瞧不上。
张氏听得津津有味,一会儿点头咂舌,一会儿一脸不屑,及至听完,她终是忍不住一拍大腿,大呼一声,“我就说那小贱人没安美意!”
“穆女人脚崴了,你们两个把她抱到外头去。”赵钰平静地叮咛着两个小内侍。
江氏气冲冲地挑开帘子,连马凳子都没踩,径直从车上跳下来,吓得跟从的婆子眼皮子一跳一跳的:太太如何这般英勇?
她后日就嫁出去了,也犯不着跟张氏耍心眼子,毕竟,逼死她母亲的是穆东升这个渣男,张氏不过是续娶的后妻罢了。
穆采萍的脸白了。
采薇明白她的意义,如果她是个没用的乡间土丫头,估计张氏打死也不会进她这屋子,更别提凑趣奉迎了。
哼,要不是老太太和她派人把采薇这丫头接返来,她上哪儿来的“姑爷”?
她见张氏兴兴头头还想往下说,不由得摆摆手,“我累了,有话明儿再说吧。”
张氏的笑和别人分歧,别人笑起来,都是唇角上扬,弧度美好。张氏笑的时候,倒是一边往上咧着一边往下撇着,看上去哭笑不得,真是没法描述。
“哈哈,你但是毫不谦善啊。”陆瑛大笑着,叮咛车夫赶车。
张氏一肚子的话噎住了,嘲笑着走了出去。
还说穆采萍是勾搭男人而去的,那穆采蘩姐妹如果去了,无能甚么?
“太太,穆女人脚崴了,成王殿下命我等把女人送出来。”一个小内侍见江氏也不懂甚么,忙大声提示着。
用完了早餐,陆瑛亲身带着人赶来,先把聘礼都抬过来,一箱一箱,都是遵循那日的礼单送过来的,足足有十六抬。
采薇慢条斯理说着,张氏听得很当真,一双颀长不大的眸子几近瞪圆了,听到厥后,忍不住就笑起来。
穆采萍闷闷不乐地倚在车厢壁上,听着她母亲那悔怨的话,心烦意乱,“都怪你常日里没教我这些。现在可倒好,再有这么个机遇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