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梳洗过,换上另一条新的月事带,她把用过的那条里的棉花抽出来抛弃,洗净那带子,搭在院子里的草绳上晾着,方才去吃早餐。
穆孀妇伸手糊了本身的脸一把,勉强笑道,“娘也就是嘴碎,你别放内心。”
这是想给他找活儿干了?
朱二不假思考地就应下来,“成,我听公子的。”
采薇迷惑,湿漉漉才用过的月事带子,她娘拿着做甚么?
李汝舟只好点头,采薇就去后院找了个竹竿搭着,把那月事带子放在埋没朝阳的处所晒着。
昨儿他想了一宿,内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惦记取采薇若真的中了迷药该如何是好?
一夜好眠。
“回这位公子的话,我叫朱二,在家里就种地,没啥谋生。”
采薇这才明白过来,这一顿没头没脑的骂本来是为了这个。
这是北直隶地界,水塘少,种荷花的更少。
采薇就去柜台的螺钿里找了些益母草,拿药碾碾碎,磨成粉,找一张羊皮纸包了。
穆孀妇没法,这个闺女自打磕破了后脑勺醒来以后,就一天比一天胆小。
他传闻过有一种迷药,女子中了以后情迷意乱,浑身炎热难受,非男人交合才气好。
“嗨,你何必这么费时吃力?好不轻易得来的这东西,留着家里吃吧。”采薇不忍要他的东西,从速推让。
一向睡到天然醒,采薇只觉神清气爽。
这般胡思乱想着,他就忍不住瞪着陆瑛了。
“你用吧。”李汝舟笑了,他能帮得上这丫头,可真是幸运啊。
从盆架上拿起那根月事带子,采薇只是悄悄说道,“这东西最好放在日头底下晒,才气杀菌消毒。”
朱二明显也搞不懂为何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头上了,他愣怔着,就听李汝舟有些不耐烦的声声响起,“一个月一两银子,你干不干?”
穆孀妇这般忌讳,她只能拿到外头晒去,放在屋里阴干,她实在看不下去。
李汝舟看着这诚恳巴交的男人,俄然有了一个主张,问道,“你叫甚么,平常在家里做甚么?”
她当即就火了,上前要抢这月事带子,“你这死丫头,如何这么不听话?娘为你好,你非要犟着来。”
采薇转头一瞧,恰是前次媳妇难产要给喝凉水的阿谁男人。
“娘,还没干,你如何就拿屋里了?”采薇跟上去,猎奇地问。
她感到怠倦不已,骨子里是深深地失落。
采薇没法,只得收了,“替我感谢你媳妇。”
采薇又欣喜了她几句,见天气不早,只得吃了饭,跟陆瑛出门到巷口上了李汝舟派来的马车。
这倒奇怪!
每日就干些这个,一个月就能得一两银子,比他累死累活种地强多了。
不过这话穆孀妇估计也不爱听,她也懒得讲。
连女人都看不起本身的心机征象,还希冀男人能看得起吗?
到了起死阁,李汝舟就迎上来,见采薇面色普通,活蹦乱跳地下了马车,不由猜疑:莫非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