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一听,身子冷了半截,她之前的猜想本来都是真的!
家吉是成年男人,长的又高壮膘悍,他那一掌凝烟那里经得起,趔趄侧重重摔在地上,半边脸刹时肿的老高,嘴角溢出血来。
有句话说的好,有其母必有其女
程氏看着心疼,急扶起凝烟,先喝住家吉:“你少说两句!”又心虚地对凝烟道:“你的金饰被老夫人收走,实与我和你大哥无关。你又不是不知阿谁老不死的,谁能灿烂她方家的门楣,她就对谁和颜悦色,你现名声不好,将来只能嫁主子,一辈子也就如许了,她怎肯再把那些金饰留与你?天然找个借口拿归去了。”内心却悄悄迷惑,她一再警告百口高低,凝烟金饰被老夫人收回的启事切不成传到凝烟耳朵里,她又是如何得知的?
凝烟冷冷地看着她,心想,老娘玩烂的招术你拿来玩,想骗住谁呢?
世人都向门口望去,香草低着头一点一点呈现在门口,她裙摆鞋面满是水渍。
香草双手交叉护住胸口,羞愤交集决然道:“那小我真的不是奴婢!”
香草内心挣扎了半晌,才道:“奴婢有人证,但是奴婢不能说。”
凝烟一看是她,顿时如发疯的母狗一样扑了上去,拔下头上的银簪,对着她一顿狂戳,边戳边破口痛骂:“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婢,不得好死的贱人,竟敢出售老娘!老娘这就把你卖了做粉头,让你卖个够!”
凝烟视财如命,见状忙急红了眼奔过来掠取归去,伶牙俐齿斥责道:“你和娘亲害我金饰被老夫人收走,你们不说就当我不晓得了么?现在还来抢这些!太卑鄙无耻了!”
香草闻言,如六月飞雪,紫涨着脸扑通一声跪在程氏和家吉面前,哭道:“夫人!至公子!你们可不能这么冤枉奴婢呀!”
家吉被她说到把柄,恼羞成怒,甩了她一个耳光,恶狠狠道:“要论卑鄙无耻谁能强过你去!大夫人对你也算是恩重如山,你竟也能够像疯狗一样对她乱咬一通!我是你亲大哥,你还是能六亲不认算计我!”
甚么父母亲人、闺中好友,谁动了我的好处谁就该死!
凝烟自小娇生惯养,此时已打累了,又听香草发如许的毒誓,暗忖,或许中间真有曲解也说不定,便停了手,大要看来仿佛她给了香草一个天大的面子似的。
她嫌恶地皱着眉,淡淡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