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腾的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扇了她一耳光,一脸恶相道:“这全部屋子都归你把守,你敢说不晓得?”
但最后,她毕竟一个字也没说,蜜斯是从不听人解释的,越解释她就越愤怒。
凝烟这才对劲的洗了脸,神采也好了很多,不似先前戾气深重。
程氏叹口气,走到床边坐下,抚着凝烟的背柔声道:“你刚才的话实在是伤你父亲的心,你可知你父亲为了你今后能嫁个好人家到处求人给他弄个一官半职好将我扶正,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蜜斯了,到时再给你说门好婚事――只可惜,你犯的错使你父亲的心血都付之东流,贰心已经够痛了,你还要伤他!”
只得本身爬起,将地上的水清算洁净,又亲身去厨房烧了热水,重新端了洗脸水出去。
凝烟冲她吼怒道:“连你这个贱婢都敢欺负我吗?竟然敢端冷水给我洗脸!”
凝烟一听,从程氏怀里坐起,欣喜地问:“娘亲和父亲想到了好主张?”
凝烟勉强止了哭,将手伸进铜盆里,指尖才一碰到水,勃然大怒,一脚踹在香草的腹部,将她踹倒在地,铜盆倒扣在她身上,衣服全都湿了,她惊骇地看着脸孔狰狞的凝烟。
程氏摇点头道:“临时还没有,”她见凝烟绝望地垂下头去,安抚道:“过几日,你只是和青砚订婚,一年以后你才及笄,我就不信一年以内我跟你父亲还想不出个别例来!”
凝烟有点奇特,娘亲固然最疼的是本身,但并不是个热忱的人,她如许有点变态……
香草忙跑了出去,问道:“蜜斯,叫奴婢有何事!”
迟疑了好一会子,走出房门打了一盆水来,走到凝烟跟前,谨慎翼翼道:“蜜斯,洗把脸吧。”
凝烟胸口起伏不平,寒着脸冷声问道:“我的金饰盒呢?”
香草被打蒙了,一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不敢信赖的瞪着凝烟。
程氏见了她,格外亲热,拍拍本身身边的席子,道:“乖女儿,坐娘身边来。”
香草见她问,强笑道:“蜜斯能有多大的力量,踢得痛奴婢?不碍事的。”
凝烟听程氏这么说,这才收了眼泪,坐了起来,惭愧地低下头来,道:“这些……女儿并不晓得。”可一想到将要和一个主子订婚,又忍不住扑到程氏怀里痛哭起来:“娘,这门婚事女儿不肯意。”
凝烟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道:“这就好,才踢完你我就悔怨不已,谅解我当时又怒又悲伤,实在太打动了。”说罢,看着菱花镜里的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