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忙回身存候,道:“还是老模样。奴婢并不是在逛园子,是从周大娘那边取了些葡萄给我们姨娘开开胃。”
老夫人笑道:“你们有所不知,吃了李子不但不能再吃雀肉,便是蜂蜜也不能吃,不然大夫如何常说李子树下埋死人呢,就是指李子与很多食品相克,一个不留意就送了命。”
翠玉笑禀道:“这些奴婢早上就命丫头换过了。”
若谖笑道:“我到是想替我娘将错认下,只是怕老祖宗气头上不肯。”
翠玉应了一声,和几个丫环婆子簇拥着谖儿拜别。
老夫人对劲的点了点头,道:“带蜜斯回房歇息吧。”
翠玉阿谀道:“蜜斯好记性,难怪学甚么都过目不忘,如果投生个公子,必然中状元。”
这时出去一个丫环,对着老夫人拜了拜,禀道:“许府刚送来一筐鹌鹑,厨房的柳妈妈派奴婢来问一声,蜜斯中午要吃鹌鹑吗,是炸着吃还是卤着吃。”
老夫人欣喜地笑了,点头道:“难为你这么小就这么手足情深。”扭头对翠玉说:“留一些上好的李子用井水湃在水晶缸里,等吃过晚膳给蜜斯带去。”
她站起来走到老夫人跟前跪下,磕了个响头,道:“老祖宗且息怒吧,千错万错都是谖儿的错,谖儿若不抱病,甚么太医都进不了我们府里,哪有枝节能够横生?”
老夫人忙制止道:“使不得!今儿谖丫头刚吃过李子,再吃雀肉如同砒霜,非要了她的小命不成!”
母女两陪着老夫人坐着说了一会子话,老夫人见若谖淡淡的不似昔日活泼,只当她身子仍有些不舒畅,对翠玉叮咛道:“将蜜斯住的东次间暖阁派人换了新的帐子被褥。”
老夫人见许夫人还站着,道:“坐下吧,你也吃些生果。”
红梅应了一声,把茯苓霜一分为二,拿了一份就要出门,许夫人道:“我亲身送去吧。”
若谖倚在老夫人怀里,恋慕地看着本身的母亲。
许夫人点头,道:“得空我去看你主子。”
许夫人正喝着茶,听了若谖的话,放下茶来,奇特地看着她:“谖儿你如何懂的这么多?”
若谖一听,内心一松。
“这个我晓得,李子性温,过食可引发脑涨虚热,心烦汗多等症,不是我要吃,前几天大哥来看我,说气候热三哥用饭没味口,谖儿想送些李子给三位哥哥开开胃。”
老夫人嗔道:“你这孩子就这一点不好,喜好吃的东西猛吃,不喜好吃的东西看都不看一眼,这李子固然和你的胃口,却不能多吃。”
回到慧兰苑,红梅来禀:“许府特送了两篓茯苓霜来,一篓指名给了老夫人,这一篓指名给夫人。”
一席话说的世人都笑了。
她嘿嘿笑着:“模糊听老祖宗说过。”心想祖母年纪这么大了,本身曾经说过甚么那里记得?推在她身上最易蒙混过关了。
若谖呵呵娇笑,心想谁要做男的,心机上通不过。
许夫人谦逊道:“各位别再夸了,再夸谖儿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老夫人听了,更是眉开眼笑。
若谖不乐意了,摇着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老祖宗,谖儿哪来的尾巴?娘亲又胡说。”
翠玉上前将若谖扶起,仍安设在老夫人身边坐下。
若谖本想问问子辰现在在那里,可见老夫人另有肝火,就不敢问了,怕弄巧成拙。
老夫人嘲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子辰那孩子跟着他姑姑那样的人长大,天然是有样学样,媳妇就忘了烟丫头小时曾两次想杀死谖儿的事了么?她比现在的子辰还要小,那么暴虐的事连普通的大人都不敢做她却敢!要不是媳妇把她留在身边亲身教诲,现在还不定长成甚么样了,只怕连她生母还不如!以是子辰为了窜改本身的处境导出这出救若谖的戏来我却感觉大有能够!我是看那孩子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甚是不幸,才惩以小戒,如有下次,定逐出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