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萧一琴相和呼应,再加上若谖唱曲,喉清嗓嫩,真令人魄醉魂飞,倒把许夫人萧瑟在一旁。
红梅只得去开门,却鲜明瞥见方永华站在门外,先是吓了一大跳,但顿时欣喜交集,叫道:“老爷!”
方永华摆手回绝道:“别忙活了,我只喝杯茶就走。是阿梦提示我今儿是你我结婚的记念日……”
许夫人嗔道:“有这很多力量嚼舌,还不去厨房提了热水,我沐浴过后好睡?”
许夫人哑然,倒是红梅机警,陪着笑谨慎翼翼道:“老爷既来了,就别走了,夫人特地亲身下厨做了一桌菜肴,奴婢这就去热热。”
许夫人并不该她的话,只淡淡道:“睡吧。”(未完待续。)
燕倚梦的舞姿俄然热烈起来,妖娆至极,摄人灵魂,举手投足之间,溢满西域风情。
许夫人勉强坐了一会子,以手抚额,自嘲道:“葡萄酒喝起来甜美爽口,可后劲实在太大,现在头晕的受不住了,要归去安息了。”
方永华曲调一变,轻欢愉跃,如雏鸟初飞,欣喜非常。
许夫人贤惠,嗔道:“既然燕mm身子不好,老爷就不该过来,结婚记念日年年都能够过的,倒是燕mm,三灾两难的,老爷要多上心才是:。”
许夫人迟疑着打断他的话道:“我三天前不是跟老爷提起过吗?老爷当时还再三包管不会爽约。”
方永华鼓起,命道:“取我的长箫来!”
回到慧兰苑,红梅给她洗手,见她右手心几个掐破渗血的指甲印,惊奇地看了看她,忿忿道:“老爷实在过分度,今儿是夫人与他结婚的记念日,亏夫人备了这很多好菜美酒,他竟爽约,去了燕姨娘那边。
方永华赞道:“谖儿说的有理,一家骨肉有何不成。”
自红梅白梅年纪大了以后,许夫人将她俩配了人,一个嫁与一个掌柜的,一个嫁与一个庄头,虽说也是方府的主子,可倒是有职位的主子,衣食不愁不说,又当的是正妻,家里普通也有两三个丫环婆子服侍。
方永华笑着道:“那就好生歇着吧,明儿另有一大堆家务事要安排。”
许夫人面上在笑,眼里倒是另一种神采,目光在若谖父女和燕倚梦身上不断逡巡。
若谖见她失色,恐娘亲看出端倪,忙一改温婉的汉族舞风,双手举过甚顶一击,脚下一跺,跳起了高山族民族舞,反串男角儿,启动撩妹形式,上身起伏扭捏俯下逼近,燕倚梦下弯让步,直弯到不成再弯,若谖忽伸手将她拉起,她便借力扭转,裙裾翻转如鲜花怒放,如有若无地扫过方永华的身子。
许夫人脱口道:“谖儿!”语气里颇含责备的意味。
若谖踏着三进两退的舞步,摇摆着靠向燕倚梦。
许夫人只得默许。
因红梅白梅感念许夫人的大恩大德,不忍拜别,又加上许夫人用惯了她俩,试过其她丫头,都没她俩称心快意,是以虽嫁了人,两人仍在许夫人跟前奉侍,只是夜里轮番在慧兰苑里罢了,彻夜是红梅当值。
这也就罢了,夫人寻畴昔,他见到夫人竟然连提都不提,大抵抛之脑后了,还与燕姨娘一起逗弄谖蜜斯,奴婢在一旁都看着气不过,究竟蜜斯与我们是一家人,还是与燕姨娘是一家人?
方永华起家,对着许夫人抱了抱拳请罪道:“他日吧,我今儿去阿梦那边,我看她不堪酒力,怕夜里不舒畅,夫人也早点睡吧。”
许夫人仿佛局外人般坐在一旁,眼里的笑意渐次冷去。
蝶舞取了琴来,燕倚梦弹奏起来,叮叮咚咚,将月色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