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家与江弦歌正在做策画之时,卢家又是另一番气象。卢远思果然找卢远泽与卢远承倾诉,说她不肯嫁到殷家,一番哭闹,两个哥哥本就待她最好,如何不心疼她,一听她说了,就一齐跑到卢远植的书房里,想劝说他窜改主张。
江弦歌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双手绞着衣带,说出让他们大吃一惊的话:“因为……因为她想让我和她私奔……”
卢远思转面看向身侧的姜贤,倔强地咬唇打了她一拳:“你算甚么东西!本蜜斯干吗要跟你说!你算甚么嘛……”
顾清桓扶额,赶紧问道:“弦歌你做甚么了?”
“啪!”卢远泽也挨了卢远植一巴掌。
江弦歌故捣蛋嗔,打了一下她的手:“清宁胡说,我哪是美女?你又动甚么坏心机了?”
顾清玄看着男装的江弦歌,笑了起来,转忧为喜。
顾清桓问起:“弦歌,她为何会对你说这些?她与你只是一面之缘啊……”
江弦歌说着就筹办去拿墙壁上挂着的玉笛,而一起身,卢远思就俄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拉住她,打动地抬头哀告道:“姜贤,带我走吧!”
江弦歌晓得楼下环境,便仓猝赶去,觉得卢远思是记取白日的仇用心来寻她事端的,便想着如何对付这位刁蛮的大蜜斯。
卢远植闷闷地嗯了一声,他又问:“殷家那边也决定跟我们卢家联婚了?这事是还在商讨还是已经定下了?”
……
江弦歌也是刚扮作男人,还没有完整适应男人的做派,不免闪现女儿柔情之态,偶然地伸手重拍她的肩,安抚道:“鄙人情愿,可蜜斯苦衷,鄙人怎敢冒然刺探,但若蜜斯不诉,鄙人愿为蜜斯吹打一曲,以宽蜜斯忧心……”
卢远植正在看公文,一见两兄弟破天荒地和蔼相处一齐来到他跟前,就晓得他们要说甚么,懒得看他们,只摆出冰冷的神采。
她脸一红,犹疑道:“也不晓得这个主张,能不能见效……伯父,我感觉,这只是一时之计,如果卢远植执意要与殷家联婚,而殷家又同意了,那卢远思现在的抵挡恐怕也窜改不了成果。”
这倒让江弦歌无措起来,她赶紧问道:“蜜斯为何抽泣?”
这和顺之语,一言击中她内心,卢远思回过神来,看着本身与此人的密切之状,不由得脸红,她羞怯地移开,不再痛哭,小声抽泣:“你果然情愿?”
卢远思见她来了,反而沉默无言,坐在那边,低头也看她,冷着脸,毫无动静。
卢远植气得颤栗,两人赶紧跪下,他痛斥了他们一顿,让他们去祠堂罚跪思过。这是他们两人平生第一次抵挡父亲的决策,也是头一次如此同心,两人在祠堂罚跪一夜,都未曾改口让步。
江弦歌不想自讨无趣,捂着被她打疼的肩膀往中间挪动,要阔别她,却被卢远思一把拉住。卢远思把她拽过来,一脸埋在她肩头,痛声抽泣,把她弄蒙了。
卢远植道:“我已经跟殷大夫提过了,他说还需问问他儿子的主张,哼,但这事岂容他考虑?我做决定了,那便是定下了,大不了先请陛下下旨赐婚……”
卢远泽抢道:“那我们卢家的女儿又岂是他们殷家想娶就能娶的?父亲!卢家现在的职位已经无人能及了,何必拉拢殷家啊?为甚么父亲总想着借联婚来稳固卢家职位?你哪有那么多后代可嫁可娶的?”
两兄弟同时点头道:“不可啊!父亲!”
“叫姜贤出来!本蜜斯要找他算账!不然谨慎本蜜斯砸了你江月楼!”卢远思蛮不讲理起来,不管不顾,一心要见姜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