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轩王与众位御林军督尉少尉领军等人都笑,由他引着往楼上走,晋轩王夸奖道:“江老板故意了,如此甚好!”
江河川客气道:“应当的,应当的,各位大人提领御林军辛苦啊,其他官署都是五日一休沐,只要各位大人休期不定,长时候奔劳保护皇城安危,可贵王爷这般体恤的下属,月月与各位大人出来吃酒解乏,还都照顾了我江月楼的买卖,鄙人真是不甚感激啊,为王爷和大人们经心着想些还不该该吗?不图酬谢,那鄙人就太不知好歹了不是?”
顾清玄在书斋匾额下立足瞻仰一眼:“万宇斋?奇特,从大门到正门,无一块匾额不是出自贵族名流之手,大夫的书斋却没有一个清脆的落款署名?这是由何人写的?”
江河川见一着金丝罩衫戴珠玉束冠,漂亮雍容气质高贵的中年男人从门外走出去,身边身后另有一群甲士气势的同业者,他赶紧恭敬上前笑容相迎:“鄙人见过王爷!见过各位大人!高朋临门,敝店蓬荜生辉啊!快快,楼上请,四楼雅间内酒菜已备好,普通曲目想必各位朱紫也听腻了,鄙人特地请来新的乐工为诸位吹奏塞外鼓乐,非常豪气动听,可图一乐啊!”
戌时,恰是长安城内华灯初上之时,也是江月楼晚间热烈刚起的时候,虽说江月楼不如普通酒楼那样喧闹拥堵,但是到这个时候也是来宾如云络绎不断。此时来的,大多不是等闲之辈,非富即贵,且常常是成聚集会而来,江河川这是也就亲身到楼下号召这些客人,恐怕有所怠慢。
“卑如草芥?”殷济恒抚须大笑,点头道:“顾贤弟这是在自嘲还是在嘲笑我等眼拙?如果别人跑到老夫面前说他要与卢家相抗,老夫只会把他当疯子直接打出去,而顾贤弟你……呵呵,二十年啊,最体味卢家的是你,最恨卢家的是你,受卢家打压毒害还是能自保的仍然是你顾家,如许的顾家,谁瞧不起,谁就是自取灭亡,卢家?浮云耳!要成大事,仗一时势力有何用?能与殷家同谋的只要真正的强者!”
顾清玄接过一杯他递来的香茶,细品一口,道:“非论大夫是不是瞧不起卢家,但见大夫会拒卢家姻亲,顾某内心就有些拿不准了……”
顾清玄浅笑点头,双手平端,恭敬一礼:“得大夫如此知心之言,顾氏再无憾矣!”
“呵~”顾清玄低面一笑,双手互揣在袖间,淡然地往里走,松快道:“这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