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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罪?”
顾清宁睨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安然不惊,道:“撕掉又有何用?这只是一半罢了,草稿尚在,只好劳烦梁公子再抄一遍了。梁公子是个利落人,早就付了银子,亲笔写了字据,且画押署名,此事已是铁板钉钉,梁大人何必动气?只待来岁放榜不就好了?”
蒋嵘被他一语噎住,“大人……”
梁正卿叉腰,白了他一眼:“大齐律法上哪一条写了女子不成为官?”
蒋嵘想了想:“仿佛是……”以后恍然大悟:“哦,是不是阿谁之前传言与卢侍郎有私交的……”
蒋嵘还是有些顾虑:“对,风险是被她担了,可功绩不也被她抢了吗?如果她办成了……”
“谁借谁的主张倒说不定,只要一言,这小女子不是我等惹得了的。本来我还没这猜想,本日让你们提体例也只真只是想整一整你们工事房的民风,主张实在已经有了,只等卢侍郎把图纸拿过来,但听那小女子敢那样说,我这就内心就明白了,没准是卢侍郎成心成绩她,你说我能不把那司监的位置给她吗?“
梁正卿额头上青筋暴起,骂着:“这孝子!孝子!”他宣泄了一阵,厥后规复明智,问:“这文章如何会到你手里?是你在搞鬼是吧?你想借此威胁我?”
梁正卿不置可否,只道:“我再奉告你两件事,你本身想去吧,一,她是拿着卢侍郎的荐书出去的,这事卢侍郎只与我说过,还让我保密,再有一件事就是,昨日,卢侍郎找我商讨过改建广和宫的事,你猜如何着?他的设法与本日顾女人所说的普通无二。”
蒋嵘莫名其妙,一时无解,道:“我哪晓得?女子的名字能随便说吗?她从不说,我们也没人问啊,只晓得她姓顾,这皇城里也没哪家姓顾的有多大台面啊……”
梁正卿紧攥着纸章,瞋目圆睁,“不!不!他绝对不会!”他难以置信,火气上头,直接将那张纸给撕了。
蒋嵘沉吟了一会儿,“可我还是放不下啊,梁大人,你果然让她为司监?这太冒险了吧?”
蒋嵘一下子神采煞白,顿脚走了。
蒋嵘如醍醐灌顶,拍了一下本身的头,道:“大人你的意义是,这小女子是借卢侍郎的主张在此矫饰?”
顾清宁随梁正卿去领了司监印与官服,拜谢叩恩,不惧其他,在散值的参事中款款而行。
放面火线工部前廷,一间间望去,执事公房、总司监庭、郎中院、侍郎廷、尚书堂……一起走去,前路如何清楚,此后的每一程都近在面前,后事可期。
梁正卿摇点头道:“我来奉告你吧,她是前户部尚书顾清玄之女,名叫顾清宁,有没有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他始终摸不清眉目,问道:“这是甚么意义?”
蒋嵘吃紧上前,指着顾清宁道:“她是女子!怎能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