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剪秋则将新采的花椒、甘草和茴香放开晾晒。
“淀粉水解到二糖阶段为麦芽糖,完整水解后获得葡萄糖,二糖阶段……二糖阶段……唉!”
说做就做,她称了半斤的玉米面,将面和成面团,在一个添了大半盆水的盆里开端洗面。
“嗯,请了太多假,院长也难堪,我还是早些归去的好。”傅明礼答道,随即叫了傅云杉,“配方的事爹想过了,方剂是你想出来的,你想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吧。如果……你奶发明的话,就说是爹让你这么做的。”
傅云杉笑,“这味道清河镇、不,全部天启皇朝也毫不会有第二份了!”
几个孩子连连点头,前脚送走了傅明礼,后脚就换了粗布杉跑去山上摘花椒挖茴香和甘草根。
傅明礼排闼出去的时候,看到的恰是几个孩子围坐在一起认字,老婆一脸笑容的看着,胸腔间因挨骂升起的一股无法难过顿时消逝,楚氏看到他返来,“下午要赶回书塾吗?”
傅明礼按下老婆,“你身子不好,娘不管帐较的。”
早几日从镇上返来,傅云杉兄妹几个没事就往山上跑,到处挖质料,不能放家里就偷偷都送到了王婶家,辣椒在乡间也是奇怪物,她只好托王叔去镇上找许长清要了一些,还出钱买了一些没人要的小虾米皮。
傅明礼扶起女儿,欣喜的点头,看得出表情极好,“娘身材不好,我去看看。”
一旁的几人奇特的看着她的行动,傅剪秋问道,“杉儿,你这是在干啥……”
傅云杉笑着叫了声王婶,讨了她家用的小石臼,抓了一把茴香放出来,盖了盖子用杵悄悄砸,过一会儿翻开一看,茴香粒好多已砸碎,有的乃至成了粉末,傅云杉更喜。
楚氏心疼的看着几个孩子,动了动唇却甚么都没说。
许长清当即付清了余款,重新定了合约,暂定每月五十斤,一斤多给了五两银子,并预付了一半的定金。
傅思宗错愕,“拯救……”
前面的话更加不堪入耳,傅云杉无语,杨氏在傅家做过丫环,如何说也认得几个字明白一些事理,如何骂起人跟村妇一样?!
“嘶……好疼……”
好半响才悄悄叹了口气,必定达不到宿世糊精的结果,也只能试一试了!
王婶从屋里,笑着打号召,“宗娃,秋儿,杉儿,你们来了。”
天气渐晚,洗出的玉米面终究都沉到盆底,傅云杉镇静的渐渐撇干了上面的水,留下盆底的面,倒在筹办好的簸箕上。
傅明礼看了眼楚氏惨白的神采,尽是心疼,立即道,“好。”
“你掐我一下。”
“感谢爹娘为女儿费经心机。”傅剪秋双膝跪地,磕了个头。
“嗯嗯,比平时的野菜好吃多了!”王叔跟着点头。
“想来这质料也需费钱采办,这些钱就当给女人的质料钱。”
肯定能用石臼就好了!需求量大的时候就找人做个大的石臼好了!
凌娃和哥哥王啸早等着他们,见几人出去,笑眯眯的邀功,“都晒干了,我和我哥拿搂耙不断的翻,干的透透的。”
傅思宗没有出声,却渐渐暴露了笑容,伸手去揉傅云杉头上的包子,还未碰到就听傅云杉惨叫一声,“娘,拯救!哥把我的头发都弄乱了。”
除了杨氏称病没有参加,傅迎春总成心偶然靠近方之行外,订婚过程非常和乐,方老爷更是在见过傅剪秋后,许下府城一座庄园当聘礼。
不到一刻钟的时候,就传来杨氏摔杯子的声音,还夹着几句,“你哪来的银子?”“你闺女穿绸缎,你娘穿粗布,你就是这么贡献爹娘的?我养你这畜牲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