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袀气得肺都要炸了,还得挤出笑容:“三弟没事就好。”
能去才怪!
莫非,她破钞了十余年的工夫,就这么功亏一篑?
郑氏越想越怒,低低地吐出一个字:“程。”
这个程锦容!
魏氏内心也是一惊:“夫君,你……”
他在宫中当值,每日早出晚归。每隔两日就要在宫中值守一夜。本日是御前侍卫大选,宣和帝定会亲身前去观战。贺袀得早些进宫。
下一回,他要让贺祈完整跌落深渊,再无翻身的余地!
一旦贺祈在大选里夺魁,在御前露了脸,再做了御前侍卫。便能将纨绔的恶名洗刷大半。说到底,贺祈昔日并无真正罪过。不过是霸道无礼霸道放肆了些,脱手揍人也有分寸,并未伤及性命。
太夫人执掌内宅多年,积威甚重。郑氏这几年来掌家,暗中花了很多力量,在内宅各处安插眼线内应。阿谁不利的姚管事,在她成心的放纵下,采买时贪墨油水。贪婪之下,便有机可乘了……
郑氏却道:“你留下陪婆婆说话解闷。”
太夫人开朗地笑道:“二郎不必忧心。实在,昨日早晨,三郎身子就好了,喝了两碗热粥下肚,就有了力量。他只悄悄奉告我了。还特地叮咛我,让我别奉告你们。好给你们一个欣喜!”
就听太夫人乐呵呵地说道:“二郎,你本日来迟了一步。三郎已骑马去了御林军的演武场。”
贺袀按捺住心头的震惊愤怒,点了点头。
程锦容一开药方,竟令贺祈在短短时候里病愈。
贺袀再心有不甘,也得全数按捺下去,拱手道别。郑氏顺势起家,送贺袀出府。魏氏风俗性地跟着一同起家。
匹夫之勇,不敷为惧!小小一计,便令他错过本年的大选。待到来岁……
为何这般大怒?
魏氏一怔,却不敢不该,目送婆婆和夫婿一同出了内堂,内心浮起一丝迷惑。
说着,太夫人像个顽童普通,哈哈笑了起来。
一盏茶后,贺袀伉俪两人进了内堂。
母子两人并肩同业,丫环小厮们主动自发地退到数步以外。
呵呵!
外人不知,他们母子却都非常清楚。贺祈习武天赋惊人,可谓天赋。长刀一脱手,谁能和他争锋?
幸亏贺袀本日表情颇佳,竟未介怀她的言语有失,随口笑道:“确切有些可惜。”
“启禀二公子,”一个丫环仓促前来禀报:“夫人令奴婢来送口信,说三公子已骑马出了府。”
母子两个仓促对视一眼。
独一的不测,是程锦容的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