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年得志,意气风发。
抢先的一个,面庞俊朗,却略略绷着俊脸,神采间明显不如何镇静。恰是堂兄程景安。
裴璋:“……”
抬眼望天的程景安,听着裴璋的柔声低语,连连翻白眼。听到最后一句,伸手搓了搓胳膊,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程景放内心正嘀咕着,就听程锦容冷然应道:“我不会再去裴家,表哥请回吧!今后也不必再来见我了。”
二皇子和寿宁公主是龙凤双生,生辰在仲春初六。比程锦容大了半个月。
程景安面无神采地一同加快法度,几近和裴璋一同到了程锦容面前。
幼年时,她喜好读医书,他便四周搜索医书。太病院里不过传的医书古籍,他厚着脸皮去誊写一份,然后捧到她的面前。
一向假装本身是根木桩的程景安,听了这话沉不住气了,敏捷瞄了程锦容一眼。
宿世,她及笄后,娘舅写信给程望提亲。为表求亲的诚意,裴璋乃至去了一趟边关。
“表哥是皇子伴读,每日要读书伴随二皇子殿下,不必特地来看我了。”
她极少出内宅,几近没见过同龄的少年郎,很天然地对漂亮体贴朝夕相见的表哥生出情义。
她也没有恨过他。
裴璋十岁起被选为二皇子伴读,进了上书房读书。常日出入宫中,是等闲常事。打仗来往的,俱是同为皇子伴读的勋贵公子。
少年伉俪,恩爱情浓。他为她画过眉,对她许过海誓山盟……
……
来都来了,就见一见吧!恰好了断前缘!
这个少年,恰是裴璋。
裴璋!
裴璋抽了抽嘴角,定定神,轻张扬口:“容表妹,我晓得你回了程家,放心不下,特地来看你。”
听到婚嫁二字,裴璋俊面微红,目中异彩连连,忍不住看向程锦容。
裴璋微微一愣,再想到程锦容对峙回程家的行动,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阴霾。
他们做了两年伉俪。
……
容表妹公然是生他的气了!
一盏茶后。
他对她的情义,也是真的。
比拟起裴璋的柔情万千,程锦容语气冷酷得令民气凉:“你我都已长大成人,瓜田李下,男女有别,表哥请慎言。也免得被人生出曲解。”
“前两日你抱病,我本想去看你。可正逢二皇子殿下和端宁公主生辰,我人在宫中,委实抽不开身。”
可他们之间,隔着裴家,隔着血海深仇。
程景安不愧是朴重少年,张口就道:“我也不想来碍你们的眼。是我娘说的,男未婚女未嫁,远亲的表兄妹也得避嫌。”
甘草生性粗暴,大大咧咧惯了,见程锦容久久无言,很有些奇特:“蜜斯想见表少爷,奴婢就让他出去。不想见,不见就是了。有甚么可踌躇的?”
裴璋:“……”
程锦容:“……”
裴璋是二皇子伴读,常日这个时候,皆在上书房读书。此时仓促赶来程家,定是永安侯夫人给他送了口信。
别看容表妹常日好性子,实则外柔内刚,一旦犯起犟脾气,九匹马也拉不转头。
二皇子的十五岁生辰也就罢了,寿宁公主是及笄之年,身为嫡长公主,寿宁公主的及笄礼之昌大昌大,可想而知。
甘草口中的表少爷,是永安侯嫡宗子,程锦容远亲的表哥,也是她宿世的夫婿。
另一个少年,身着一袭玉青色锦袍,腰束玉带,比程景安还要略高一些。少年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英挺俊美,风采翩翩。
程锦容的脑海中闪过一张漂亮的少年面孔,心中五味杂陈。
程景安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想说甚么话,尽管说就是,权当没我这小我。”说完,昂首看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