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内心美滋滋的,殷勤地扶着太夫人起家去书房。然后亲身铺信纸,磨墨,以羊毫蘸墨,送到太夫人手中:“祖母请用笔。”
饶是贺祈脸厚,也被拧得龇牙咧嘴:“诶哟!祖母!对着最心疼的孙子,你如何下得了手!”
“你的婚事,需慎之又慎。岂能容你率性混闹!”
……
太夫人又被气乐了,笑骂道:“混账小子。晓得祖母疼你,就来用苦肉计,逼着祖母点头是吧!”
太夫人接过笔,运笔如飞。半晌间,一封信便已写成。将信卷好封蜡,叫来家将,本日便将家书送出都城。
太夫人看着轻飘飘如置云端的孙子,不由得哑然发笑。
“门当户对,不及两情相许。”
白胖曾孙啊……
贺祈心中一喜,用心叹道:“只怕父亲不肯点头同意。”
她年青时曾提着刀追打了老平国公两条街。老平国公自此再不敢有纳美妾的动机。
太夫人记念遐想本身年青时的英姿,忍不住唏嘘:“这都是年青时候的事了。和我平辈同龄的,很多都入了土。祖母也一把老骨头了,不知还能再活几年。”
太夫人对本身的孙子充满了信心,笑着说道:“好,祖母就等着你夺魁返来了。”
拐杖是极坚固的木料所制,便是不消尽力,落在身上也很疼。
太夫人年青时有“胭脂虎”的外号,擅骑射,刀法不弱男人。也是以,老平国公畏妻如虎。
……
太夫人:“……”
太夫人挑眉笑道:“早日结婚,生个白胖曾孙,就是对祖母最大的贡献了。”
贺祈笑了一笑,意味深长地应道:“祖母放心,我必然会拿下魁首。不令任何‘体贴’我的人绝望。”
对峙了半晌,太夫人终究长叹了一声:“罢了罢了!你先起来吧!提亲之事,我总得先写信给你父亲,和他商讨一番,再做决计。”
贺祈甚么脾气,没人比太夫人更清楚。
贺祈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另有一桩要事奉告祖母。”
阿谁因父亲拜别半夜偷偷抽泣的孩童,转眼间就长成了漂亮又体贴的少年郎。到了惦记娶媳妇的年纪了。
贺祈就这么跪着。
太夫人被气乐了,顺手拿起椅子边的拐杖,一拐杖敲了畴昔。
“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你是平国公府将来的世子,今后要秉承爵位和家业。你的老婆,今后是贺家主母,是一品的国公夫人。”
贺祈没有躲闪,任太夫人打了几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