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叶凌云见状不妙,立即扑上前,死死攥住叶轻云的胳膊:“三姐,我的亲三姐,你本日必然是偷溜出来的吧,如果让父亲母亲晓得,非活力不成。算我求你了。你快点上马吧!我送你回府!”
程锦容一席话,不疾不徐,如溪水潺潺,流淌进耳中。
程家家风清正,程景宏身为宗子,自小就被父母严格教诲,可谓端方君子。缺点也非常较着。一扯谎,就会心虚脸红。
贺祈压根没将她放在眼底。
叶轻云姐弟分开后,氛围总算调和了很多。
……
程锦容略一点头,转头对心神恍忽的大堂兄说道:“大堂兄,我们已经担搁了很多时候。现在也该去药堂了。”
程锦宜闻言,一脸体贴肠看了过来:“大哥你这是如何了?”
程景宏清了清嗓子,力持平静:“我甚么事也没有。容堂妹是在促狭玩弄我,你没看出来吗?”
叶凌云不得不使出苦肉计,好说歹说,就差没涕泪俱下了。总算将叶轻云劝着上了马。
程景宏:“……”
再者说了,就算脱手,也必定打不过贺三。
不过,于她而言,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程女人放心,”朱启珏红着脸包管:“今后阿瑄毫不会来混闹了。”
半晌前满脸冷厉的贺祈,就如一头被安抚了的凶兽,利刺尽数收起,嘴角含笑:“程女人言之有理。”
程锦宜又看了程景宏一眼,冷静将随身戴着的小铜镜送到程景宏手中。
叶轻云被气得七窍生烟,一张俏脸如染云霞。
这一世,但愿贺祈也能顺利当选,洗掉纨绔的恶名。
程锦容温声道:“郑公子朱公子不必如此介怀。些许小事,我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我来药堂义诊,是为了行医治病。实在得空和她们嬉闹。请两位公子回府后,传给话给她们。抱病能够来看诊,没病就别来了。”
程景宏:“……”
郑清淮也反应过来,敏捷张口道:“我也会好生经验束缚堂妹。之前的事,还请程女人多多包涵。”
他早该晓得,程锦容外柔内刚,聪明滑头,毫不是吃闷亏的人。
程景宏很有做大哥的严肃,一板起脸,程景安程锦宜立即正襟端坐。
郑清淮朱启珏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
郑清淮朱启珏各自上前,为自家堂妹的鲁莽之举赔罪道歉。
叶轻云柳眉一挑,杀气腾腾地握住剑柄。
程景宏冷静地眺望着白顿时红衣少女的背影,脑海中闪现的,是叶轻云活力勃勃宜喜宜怒的俏脸。
宿世这一年的御前侍卫大选,文武双全的裴璋一鸣惊人,夺得魁首。当时的她,满心为心上人高傲欢乐,压根没留意过别人。
颠末贺祈的身边时,程锦容冲贺祈微微一笑,然后放下车帘。
贺祈深深地看了程锦容一眼:“等我夺了魁首,一订婚自来药堂奉告你。”
程景宏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程锦容半开打趣半打趣:“大堂兄,本日让二堂兄代你坐诊吧!”
叶轻云:“……”
叶轻云上了马后,内心犹自气愤。她冲贺祈瞪了一眼:“本日我临时饶过你。待今后有机遇,我非好好经验你一顿不成。”
叶轻云已经“申明赫赫”,若再来个当街拔剑……今后怕是真的嫁不出去了。
……
这些被家人娇纵着长大的王谢贵女,刁蛮率性也是不免。
是可忍孰不成忍!
身为王谢贵女,捕风捉影,醋海兴波,也就罢了。最丢人的是,登门挑衅不成,反而被教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