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仗，打了好久。战事狠恶，时有败仗。宣武帝每次接了败北的战报，便会在朝会上怒骂一通燕王。
燕王大怒，当场脱手，将卜赤斩于马下。
本来看好燕王的人家，纷繁为女儿另寻婚事。
“四妹，燕王殿下离京远行，云姨娘住在这处别院里，多有不便。”
裴钦脸皮之厚，令人咋舌：“当日我也是没体例。燕王殿下张口索要你，我不敢不依。可看看你现在，便晓得当日我做的决定是多么精确。”
燕王亲身上了奏折，方法兵上阵，不打退鞑靼马队毫不会回京。
她又是一怔。
听闻，是燕王主动请缨，要为柔嘉公主送嫁。宣武帝为了江山安稳，舍出了敬爱的女儿，心中有些惭愧，准了燕王所请。
……
裴婉如晓得长姐病逝的动静后，既未悲伤，也没甚么高兴。
为柔嘉公主送嫁的，恰是燕王。
大胜的喜信传至都城，宣武帝龙心大悦，朝中意向也为之一变。对燕王的赞誉不断于耳。请立燕王为储君的奏折，堆满了天子的御案。
柔嘉公主离宫的那一日，她扶着皇后娘娘为公主送行。一身银色软甲的燕王，骑着汗血宝马，腰间挎着长刀，漂亮的面孔冷厉威风。
至于她的长姐裴婉清，是燕王妃的人选之一。燕王离京远行，归期不定，选妃之事被搁下。裴婉清不肯别的说亲，对峙等燕王返来。
燕王远远地看了她一眼。
十二岁的柔嘉公主，晓得这个凶信后，眼睛都哭肿了。
好久之前，她就已和裴家断绝干系。
宣武帝接了战报后，非常大怒。
柔嘉公主的送嫁步队，在边关碰到前来迎亲的鞑靼马队。迎亲使卜赤是鞑靼可汗的亲弟弟，见了柔嘉公主后，言语不敬。
宣武帝冷哼一声，准了。并下了圣旨，若打了败仗，燕王也不必回京了，直接死在边关吧！
裴钦被撵走以后，又来了两回。每一次，都被拦在了别院外。
她很快就晓得，“等我返来”是甚么意义了。
很快，天子下旨，令柔嘉公主和亲远嫁。柔嘉公主还幼年，先送嫁去关外。等成年了，再和鞑靼可汗圆房。
怒的当然是燕王先斩后奏，复兴战事。不过，眼下再气再怒也无济于事，人杀都杀了，仗也打起来了，要紧的是先打赢这一仗再说。
最后这两句，她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