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既然如此那把帐本、卷宗拿上来吧。”
“大人,公事要紧,请您查验吧。”周宁跟他没甚么可废话的,明晓得他就是来找茬的,周宁能做的就是共同人家查抄。
这大堂当然是周宁的大堂,但是现在秦锦是御史中丞,专门来查访周宁为官是否清正的,人家是正管,这正位天然要让给人家。
周宁一样的不想明着跟秦锦闹的势不两立,宦海上瞬息万变,做人必必要外圆而内方,统统恩仇是非都装在内心,大要上永久是一团和蔼。
“大人,请。”周宁走到桌边伸手请秦锦坐到主位。
规端方矩的冲着肩舆拱手深揖:“下官云江知县周宁恭迎御史大人,请大人下轿移步正衙。”
秦锦笑笑:“我们同坐就是。”
肩舆空间狭小,他俄然蹿起来又撞了头。要说疼也没多疼,只是轿帘被全部掀起,街道两边满是围观的人。
秦锦大摇大摆的走了上去,周宁并没有动处所,只是鄙人处悄悄的侍立。秦锦见周宁没有上来,他也没有坐下,他浅笑着对林捕头说道:“拿把椅子过来。”
林捕头回身跑进门里,他一招手顿时锣鼓齐鸣。按理驱逐大人应当是先吹锁呐,他们却先敲锣鼓。
锣鼓齐鸣敲得震天响,又起的非常俄然,别人都吓了一跳,更何况睡梦中的秦锦?秦锦自来怯懦,被锣鼓声吓得激灵一下蹦了起来。
“秦御史到!”
昨夜画舫之上跟他并坐那一会儿,内心都跟爬满了蛆似的难受。多亏张全利把他从秦锦身边拉走了,不然还不晓得要忍多久呢。
也不晓得秦锦干甚么体力活了,累得坐在肩舆里睡着了。不是装睡,是真的睡着了,口水流的连前面的衣衿都湿了。
“有甚么好查验的?不过就是走个情势罢了。”秦锦笑微微的眯起眼睛,他猜度周宁此时必然是提着心,忐忑的不得了吧?
“这些东西筹办几个月了吧?”秦锦貌似随便,实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秦锦端坐在公案前面,周宁一摆手,两个衙役抱着高高的账册和卷宗走了上来,他们二人把东西放到书案上,几近铺满了书案,都没地儿放了。
“放屁!”秦锦抬脚就朝他的肩头上踹去,人都没唤醒那能算是报了吗?“我都不晓得,你报给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