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拍了拍老夫的手，无声的安抚了他一下。师爷合上纸扇指着那人的袍襟，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你的衣服刮破了。”
老头说着收回了颤音，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转：“家里还等着我买米下锅呢，我不能放他走。”
“你说你的衣服是被他的木板刮破的，以是要让他赔，是吗？”张知县冰脸如霜，四方大脸透着官威，让人不敢直视。
莫说在云江县境内，就是再乱的县，治安也不会差到任由百姓在街头扭打而没有人管。
老头渐渐的松开手，见那人没有拔腿就跑，他才略略的放了点心，师爷伸手把他搀了起来。
路人只是来热烈的，谁也不肯意站出来获咎人。那男人的气势很凶，更加的没人敢站出来发言。
这话是张知县刚说过的，他原话趸（音dǔn）归去就为了噎张知县个无话可说。
张知县公理凛然、一腔正气的神态倒是令那男人有几分胆怯，这就是十几年宦途生涯磨砺出来的气场，官威在举手投足间很天然的就透露了出来。
“他凭甚么不赔我？弄坏别人的东西就得照价补偿，走哪都是这个理。”
“行！”那男人重重一点头：“讲理就行。”
老头无助又镇静的扯住师爷，指着西北角的方向：“他就是打那边儿过来的，我正和陈二狗子说话，他‘咣’的一下把我的摊子给撞翻了。”
那人也不知为甚么，面对张知县他不自发的就有点发怵。他用心梗着脖子跟张知县叫起板来。
“老丈，你但放宽解，走不了他。”师爷一只手扶着老头的胳膊，一只手用折扇点指着路人：“你看这么多人围着，他跑得了吗？”
师爷抬手悄悄向后推了老头一下，以免他被那人抓畴昔扭打在一起。
“谁瞥见他刮坏了你的衣服啊？”师爷握着折扇一下一下的轻击着掌心：“谁晓得你衣服是如何刮坏的，不赔人家碗还想讹赖人家衣服不成？”
第13章铁证如山
“我赔你奶奶个爪！”老头急得直跳脚：“明显是你撞了我摊子，还来诬赖我，你讲不讲理？”
他指着地上的碎片，肝火冲冲的对着老头吼道：“你凭甚么说这是我弄的？”那男人近乎吼怒的大呼：“谁瞥见了？谁瞥见这是我弄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