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宋青莲娇羞不已,白净的脸颊上也染上了红晕。她固然已经年近四十,却因为伉俪恩爱,再加上保养得宜,家中诸事又有郭老太夫人打理。她只需求偶尔体贴一下本身的嫁奁铺子买卖好不好,庄园中收成如何,以是看上去也就像是方才三十出头的模样。
宋青莲叹口气说道:“我天然晓得刑部很好,但是承嗣本身属意的倒是兵部。也不晓得那孩子会不会不乐意。”
镇国公郭廷辉公然正坐在书房里,入迷的看动手里的一本蓝皮线装书。宋青莲微微一笑,对金盏叮咛道:“去,把厨房里炖着的奶皮核桃酪端一碗来。”
郭廷辉见宋青莲还在纠结,便有些好笑的说道:“莫非皇上为这事有见怪承嗣的意义?”
长公主固然身为皇嗣贵胄,却命途盘曲。驸马符思远文武皆通,与长公子大婚后,一向琴瑟和鸣伉俪恩爱,最大的遗憾是一向没有子嗣。长公主和驸马最后几年还一向寻医问药,可时候一长,符思远不得不感慨一句射中与子嗣无缘,而放弃了医治。
宋青莲边笑边说:“我只道皇上每天都日理万机,没想到也是个喜好长舌的。”
这时,金盏推来门,捧着一个小小的黑漆茶盘走了出去。茶盘上放着一只珐琅彩白梅花红地碗,内里盛着热气腾腾的奶皮核桃酪。
金盏朝内里努努嘴,说道:“也不晓得世子给国公爷寻了一本甚么好书,惹得国公爷像是得了宝贝似的,已经在书房里看一天了。”
大丫环金盏,也帮着利落的取下了宋青莲头上戴的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然后又帮她围上攒珠银狐皮勒子,这才笑着说道:“夫人但是累着了,等会奴婢帮您捏捏腿吧!”
“略有耳闻。”郭廷辉不太在乎的说道:“别说是庶宗子,就是把张侍郎本人给打了,我们国公府也担得起。谁让他们行事如此不堪,自家的骨肉如此糟蹋,莫非他另有理了不成。”
长公主乃当今万岁的亲姑姑,之前宋青莲还做过她的伴读,能够说是名副实在的闺中姐妹。厥后宋青莲嫁与当时还是世子的郭廷辉,伉俪和顺,有儿有女,倒也幸运完竣。
宋青莲便把朱显另有赵全所说的张侍郎家后院之事,鹦鹉般学了一遍。而后笑着说道:“我只模糊传闻过那张侍郎家是由一名姨娘当家,常日里的各府之间的宴请,都成心偶然的把她给忘记。以是那张侍郎家的嫡女已经年芳十四,却高不成低不就的,至今还没有定下婆家。没想到皇上却连他家有几房姨娘,并且生的都是庶女,这么*的事情都晓得。”
只是五年时候太孤寂了些,长公主便常常想些由头,办些集会,聘请一些朝廷命妇另有各府邸里的公子蜜斯们,玩玩乐乐,用来打发寥寂的日子。而宋青莲身为长公主的伴读兼闺蜜,再加上又是皇后的亲母,天然是每回都被聘请的高朋之一。
固然没有孩子是一件极大的遗憾,但是长公主有驸马经心全意的伴随,也不算过分苦楚。谁知就在五年前,驸马带着一干亲随去郊区打猎,不慎出错滑下了山涧。朱显派人翻遍了全部山崖,倒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难怪,因为在山下,是一条湍急的大河。如果人掉进了河里,不管是死是活,刹时都会被冲的好远,再想要寻返来,倒是非常的艰巨。
宋青莲一愣,深思半晌后,说道:“那倒是没有,皇上还夸他来着。并且我听皇后话里的意义,估摸着皇上还想让承嗣进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