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梅苏表情畅快了很多,便笑着说道:“偏你爱咋咋呼呼的,行了,关上吧?”说完,她轻移莲步,款款走到洗脸架前坐好。
“是。”内里的侍婢承诺了一声,便把那斛珍珠拿了出去,恭敬的摆在了叶梅苏的面前。那些珍珠果然颗颗都有大拇指那么大,在烛光的晖映下,披发着幽然豪华的光芒。如许完美的珍珠竟然不比睿亲王平常送她的那些金饰差,是个女人都会爱好,叶梅苏公然也不例外。她伸手拿起一颗放在手心中细细把玩着,却有些踌躇的说道:“如许不好吧!睿亲王如果晓得了心中恐怕不喜。”
过了一会,莺儿打了盆热水返来了。她一进门就惊呼道:“娘子,你如何把窗户翻开了,谨慎冻着。”
莺儿扶着叶梅苏回到了二楼的配房前,门帘用得是代价不菲的千织锦,轻软柔密,如烟似雾。翻开帘子出来,一股热气夹着怡人的暗香扑鼻而来。房间里的家具都是上好的朱漆镶螺钿的,靠窗的一张条几上,摆着一个轻烟袅袅的虎魄色琉璃香炉。中间还搁着一张海棠春睡椅,椅子上铺着一张洁白无瑕的狐皮褥子和新月白的靠背引枕。
车夫在内里闻声了内里的嬉闹声,忙恭敬的问道:“蜜斯,现在路上的行人被五城兵马司的人遣散了很多。我们府里的马车能够走动了,现在我们是回府,还是持续去飘香楼?”
隐娘在她身边的一个绣墩上坐下,才笑咪咪的说道:“娘子明天不是和睿亲王出游了吗,如何返来得如许早?”
莺儿脸一红,羞怯的说道:“隐娘就爱拿我打趣。”上完茶点,她便退到了一边。
隐娘站起家,故作不欢畅的说道:“娘子这是干甚么?莫非我还会贪你的珍珠不成。”
“快别闹了。”刘玉清直起腰,抚了抚被弄乱的头发,对彩霞低语了几句。彩霞点点头,大声说道:“蜜斯叮咛了,既然门路已经畅达,我们就直接去飘香楼。”
进了屋内,就见叶梅苏正端坐在桌前,伸着纤纤玉指随便的拨动着面前的琴弦。她穿戴一袭石榴红暗花蝶纹流仙裙,披着乌黑的狐狸皮坎肩,乌色的三千青丝垂下,低低的绾了个髻,随便的插着几根小巧却不失精美的发簪。娇媚动听的桃花眼在眼波流转间光彩尽显,薄施脂粉的脸颊艳色动听。
莺儿歪着头,故作一脸诧异的说道:“这喝茶吃点心不是端庄事吗?莫非您另有别的端庄事不成?”
莺儿忙放动手里的铜盆,快步走畴昔,关紧了窗户。然后回到叶梅苏身边,帮她挽袖卸镯,又拿一块大帕子把她前襟给掩了,叶梅苏方伸手进铜盆中洗漱。
叶梅苏娇嗔着说道:“你这丫头,可真是多嘴多舌,上个茶点也这么多的话。”
隐娘不由笑着去拧她的嘴:“我瞧瞧这张嘴是甚么做的?你家娘子还没有说甚么呢,你倒是先心疼上了?赶明儿等你家娘子做了睿亲王侧妃,你倒是个帮手管家的妙手。”
“是。”莺儿早已窥见叶梅苏返来时的模样和出门时有些分歧,神采也不太都雅,不像平时和睿亲王出游返来,满面东风的模样。她不敢多言,立即放下了手里的走马灯,出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