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二皇子派系的诸位官员纷繁上奏拥戴，给惠文帝施压。
黄来发早就做足了筹办，每一句话都在夸大宋言抗旨。
“谢陛下隆恩。”
“褚侍郎运送辎重一案，目前陛下已经下旨彻查，本日朝堂审的是勇烈将军当众抗旨。”
柳承志指着黄来发痛斥道。
“本日，本官不是与你辩论北境的是非，也不是不在乎边城百姓的死活，而是你抗旨一事，莫非霸占三州之地，就只要抗旨这一条路能够行得通吗？”
幸亏他居安思危，行动得早，不然……等宋言班师，与秦牧结合。
宋言越说越冲动，
“微臣确切当场抗旨。”
可秦风和黄来发却底子不给宋言机遇。
“陛下，请治勇烈将军抗旨谋逆之罪。”
惠文帝眉头微皱，但很快又伸展开，声色降落道：
为君者，最怕的便是武将手握军权傲慢自大，不将帝王放在眼中。
褚明峰被宋言怼得无话可说，还失了分寸，如果让宋言持续胡搅蛮缠下去，事情恐怕会生出变故。
黄来发面向惠文帝，躬身施礼，
“莫非硬要等北荒卷土重来，攻城破地之时，让他们蒙受这无妄之灾吗？”
“如果陛下的旨意分歧你的情意，你是不是还想把陛下也免除了不成？”
“微臣虽迫不得已，但抗旨倒是究竟，微臣无言回嘴，至于其他罪名，微臣拒死不认。”
听闻惠文帝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旨意，秦风心中很不对劲，还想要说甚么，被黄来发一个眼神制止。
宋言嘴角一抽，心中恨不得将黄来发这老匹夫扒皮抽筋了不成。
“臣附议……”
“黄尚书这话未免过分危言耸听了吧？难不成，父皇在你眼中，便这般没有胸怀和度量吗？”
“赵王殿下苦苦相劝，晓以短长，万不得已才强行宣旨，但是勇烈将军却置若罔闻，非要攻打云州，是也不是？”
“但武侯府忠心耿耿，微臣秉承先父遗言，绝对没有不忠不仁之心。”
那这朝堂上，他多年的运营，恐怕也抵不过二人联手。
这话固然说得世人低头深思，心中也愈发地沉重起来。
话锋突变，打得二皇子秦风等人措手不及。
“混账，本王是你的王兄，在无凭无据之下，你便对本王妄加猜想，是谁教得你如此目无长辈的？”
黄来发深吸了口气，道：
这帽子扣的，仿佛他立马就要造反了一样。
“臣附议！”
三皇子秦牧冷哼一声，
“抗旨不遵罪不成赦，请陛下治勇烈将军极刑。”
与四皇子争斗多年，他已经头疼不已，现在又来一个秦牧，他决不能让秦牧再有任何与他对抗的本钱。
“黄尚书，你这清楚就是强词夺理，疆场上瞬息万变，如果另有其他体例，勇烈将军岂会抗旨，别忘了，武侯是如何为我大燕战死疆场的？”
即便是此前对宋言抗旨不遵心存怨念和不满的朝臣，现在也不由在想，如果北荒敌军一起南下，他们是否还能心安理得地享用宋言克服北荒以后，享用这胜利的安静和幸运？
“宋言，你可有贰言？”
惠文帝心中明白，不管何时何地，帅权毫不能高于君权。
面对惠文帝炽热的目光，宋言摇了点头，
“你这底子就是强词夺理，陛下设法岂容你无端揣测？”
“宋言，你可知罪？”
“京、云、玉三州之地，因为雁门关败北兵力空虚，这是百年可贵一遇的机遇，如果陛下身处北境，必定也不会错过这等天赐良机。”
对于这些，宋言早故意机筹办。
宋言淡然点头。
武侯为国捐躯，宋言为国交战，立下赫赫军功，现在不恩赏也罢，却要抓着一道能够贻误战机的圣旨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