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入耳，虽不如邓颖，但也是可贵的天籁之音。
宋言面色微变，脸上肝火闪现，身上的墨客卷气刹时全无，让黄渠有种史无前例的压迫感。
刘青点头，目送宋言走进配房以后，却还是守在门外。
但是，世人惊诧，他顿时收嘴，心中骇怪。
黄渠轻声开口，表示宋言。
宋言走在前头，黄渠紧随厥后，然后是中年娘子，最后才是刘青。
女子五指纤细，按在琴弦上，悄悄拂过。
“如何了？不会是没来过这里吧？”
“非牛不闻曲，分歧其耳矣。”
琴音伴着香炉升起袅袅的卷烟，顿时让宋言心旷神怡。
宋言收回目光，目视阁楼门口穿着素净的青楼女子……幽幽月光下，秋风瑟瑟，这些女子家中多数还丰年长的父亲，好学的弟弟。
“这位公子，内里请……绿柳，快带公子出来……”
同时，他侧开身子，挡住了刘青，
“侯爷。”
“侯爷，小人是黄大人身边的管家，奉大人之命，在此恭候侯爷。”
刘青面色涨红，但双眼却实诚地四周乱飘。
“彻夜，我就带你去见见世面。”
“这位是城东的朱大官人，这位是唐大官人，这位是尤大官人……”
如果能够，此后留在周安县，卖力那处矿山，也何尝不成。
宋言轻咳一声，目视黄友新，气度不凡道：
中年娘子眨着眼，脸上带着东风般的笑意。
“此情此景，我忍不住要吟诗一首。”
黄渠也在现在对着黄友新微微点头，然后冷静退出配房。
人有三六九等，碧春阁的配房，天然也有贵贱之分。
刘青像是被拆穿了苦衷，支支吾吾，面红耳赤地看着摆手弄姿的青楼女子，低声道：
黄友新面色微寒，朱彬、唐书和尤余等人悻悻地看着宋言，内心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至于那中年娘子，更是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没来过……”
此话一落，黄友新脸黑如炭，中年娘子一颗心肝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他们此番不为别的，只想为这天下的凄苦，进献一份仁慈。
“想不到，黄大人比我们还急啊。”
宋言轻笑，假装一副花丛熟行的姿势，实则穿越到现在，当真没进过花楼画舫的门。
男人……公然还是男人，不管是学富五车，还是高官厚禄，还不是一样要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裙下？
中年娘子鼓掌喝采，宋谈笑意蛊然地瞥了她一眼，她干笑两声，神采有些难堪，
“侯爷恕罪，是小人僭越了。”
黄渠笑容满面，躬身行了一礼。
朱红雕花木窗，茶青沙帘，垂直吊挂的玉珠……宋言探目，看着围坐在圆桌上，身穿富丽服饰的几小我在谈笑风生，心中不由感觉好笑。
宋言手持白纸扇，身穿玄色锦衣，面带笑意地看着刘青，很有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的言外之意，刘青这等身份，哪有资格与世人一同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