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麟用心拉长声音,让吴志鹏心头一跳,但对上黄友新安闲不迫的目光,他又放松了心神。
“你可要想清楚了答复。”
倘如有一招半式在身,他说不定真的会找柳玉麟冒死,太欺负人了,明摆着诚恳让他尴尬啊。
柳玉麟寂然,持续道:
“你本日的言辞,为何与前次分歧?”
柳玉麟言辞锋利,不给吴志鹏涓滴喘气的机遇。
他怔怔地看着钱恒,眼中的惊骇愈发浓烈,变得坐立不安。
黄玉明见老父亲和大舅胸有成竹,也跟着洋洋得意,视野在刘氏身上打量,冷冽又填满欲望。
吴志鹏顾名思义,柳玉麟一意孤行,甘愿信赖刘氏,也不肯接管究竟。
堂外哗然,群情声此起彼伏……常在河边走,终究湿了鞋了。
他话音落下,吴志鹏顿时头皮发麻,腿脚软弱有力,差点安身不稳。
柳玉麟摸着下巴,脸上暴露难色,刘氏手心冒着盗汗,悄悄焦心。
柳玉麟冷冷道。
我如果再不想清楚,恐怕就要身首异处了。
“小……小民认得。”钱恒心中慌乱,仓促撇了刘氏一眼,低下头。
柳玉麟一样冷眼扫视,没有开口。
“大人明察秋毫,小民句句失实,那夜,就是黄大人派管家黄渠,预谋小民性命。若非小民有朱紫互助,现在早已是刀下亡魂了。”
“你……”柳玉麟面色涨红,怒指吴志鹏,
钱恒手脚冰冷,盗汗直冒,好像身处暴风暴雨中。
但转念一想,那日他被宋言玩得团团转,但你柳玉麟又不是宋言,有何惧?
“眼下死无对证,看你如何结束。”
柳玉麟面色一整,朗声喊道。
吴志鹏越想越气,胸口仿佛有一团闷气,挥之不散。
黄友新一样如此,黄渠暗害钱掌柜,至今未归,莫非真出了甚么不对?
“你就是城西药商钱掌柜?”柳玉麟点头,神采峻厉。
这话一出,世人顿时哗然。
“吴大人真想让钱掌柜出来作证?”
“大人……请为小民做主啊。”
“没有。”
“大人明鉴……”钱恒深深一拜,汗如雨下,
吴志鹏内心暗恨,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那也若非柳大人和宋侯爷相救,另有命站在这里吗?
吴志鹏还是冲在最火线,为黄友新保驾护航。
“既然吴大人执意如此,那便随了吴大人的意义……来人,带钱恒上堂。”
“请大人明察。”
“柳大人这是何意,是大人观点独到。下官这才发起的,下官不过一介县丞,只是帮手大人调查此案,又如何会晓得钱掌柜的近况?”
“柳大人,可否请钱掌柜出来作证?”吴志鹏内心乐开了花,大要却假装一副为民请命,大义凛然的姿势。
的确出色绝伦啊!
钱恒探头探脑,目光从吴志鹏、黄友新身上扫过,又敏捷收回,站立的位置也决计与两人拉开。
“你可认得她?”
刘氏精力一震,目光火辣……后堂的秦牧与宋言偶然中对视,然后敏捷错开目光。
钱恒仿佛戏精上身,也完整放下了心中的桎梏,神采并茂,一边叩首一边请命,
王八蛋……挨千刀的,钱恒竟然没死,那你装甚么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