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山匪浩繁,乃我军两倍不足,且个个勇猛不惧存亡。侯爷虽智计超群,何如恶匪奸刁,引我军深切一线天后,封死下山之路。侯爷久攻不下,粮草也已耗损殆尽……”
“为何仅你一人返来?宋侯和公主殿下呢?你倒是说啊?”
守城军毁灭于青城山了?
陈三描述得绘声绘色,并且还添油加醋地说了战况如何惨烈。
“这守城军虎帐的将士早就提不动刀了,几百将士去,只返来了一个……”
凡是确认上山的路被封死,亦或者刺探到宋言魂归虎牙山的动静,他便会动部下一步的打算。
“混账东西,到现在,你还敢瞒着老夫?”
宋言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青城山以后,他与宋言前后夹攻,已经完整将拦在山下的黄家死士搏斗洁净。
“失实。”
宋言剿匪这几日,黄友新收支府衙大牢,如入无人之境不说。
苟荡思路空缺,宋言战死青城山,比苟荡死了还要让他难受。
不过,这几日,他便有所耳闻,常有宵小之徒,在府衙肆意妄为,更有甚者,用心流传谎言,博人眼球不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宋言一死,苟繁华不敷为惧,以他昔日里在肃州的威望,救出黄旭,不过是垂手可及的事情。
“都不消干活吗?在一起闲谈甚么呢?”
他可不是真的体贴宋言,而是苟家与黄家已经完整撕破脸,宋言万一真的出事了,谁来给苟家兜底?
他一边四周张望,看似谨慎翼翼,实则底子不怕惹人重视。
阮范和郝爽天然晓得事情委曲,现在也不免担忧。
肃州建康府,知府府衙外。
可宋言若当真出事了,那全部苟家,便要接受黄家的抨击。
他这是如何了?疯了不成?
陈三的身份,在知府府衙也是无人不知,即便他污头垢面,等闲便能被认出。
苟荡瞋目而视,待世人镇静点头,这才善罢甘休,领着阮范和郝爽,仓猝往苟繁华地点的天井赶去。
这几日,他对青城山的战况也是存眷得紧,苟繁华也彻夜难眠,提心吊胆地等候宋言班师而归。
苟荡三人仿佛置身于烽火当中,四周都是喊杀搏命的声音,四周都是热泪鲜血在横流。
到时候,这口黑锅,他们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仿佛另有宋言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抱恨长啸,横刀自刎的悲壮幻象。
苟繁华晃了晃身子,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能够顶风燃烧,
“我早就听闻,这青城山上的强盗,作歹多端,又多是凶恶之人,恐怕……”
幸亏有苟繁华在一旁提示,他也谨慎了很多,这才按捺着性子,没有打动坏了大事。
“本日所见所闻,都给我烂在肚子里,谁若四周乱嚼舌根,泄漏了只言片语,本公子便撕碎他的嘴。”
“那……宋侯……宋侯他可有伤害?”
苟荡胆怯心惊,不敢持续设想,失声道:
但是,见陈三狼狈返来,刹时又将他火爆的性子,一下扑灭。
如果没有宋言和秦般若在背后支撑,谅他苟繁华也不敢与黄家作对。
这不是跟在宋言身边的狗腿子吗?
黄友新眼中固然也尽是忧色,但吃过太多次亏的他,也变得谨慎谨慎,连夜命人,快马加鞭赶至青城山。
陈三深深吸了口气,有力垂首,声音萧瑟,
很久,肯定没有人重视到他的时候,他深深吸了口气,回身突入府衙,速率之快,令人咂舌。
一起上,浩繁府衙的衙役侧目,望着狼狈不堪的陈三,心中同时迷惑深重。
“侯爷他,埋骨青城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