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天都城已有几日,倒是听闻,天都城最大的酒楼黄鹤楼,恰是宋言运营的,买卖火爆,每日都座无虚席。
惠文帝双眸微眯,神采阴沉得可骇。
可如此好的机遇,能够搓一搓宋言的锐气,他天然不肯意放过。
可秦风倒好,直接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
“他日,宋侯可否领兵,倒是不劳王爷操心。”
固然安王和闵王都是她算计死的,可这事情她如何敢说?
这但是他最钟意的孙半子,你也敢热诚?
“本来如此,今后如有机遇,本王倒是要向宋侯多多学习一下经商一途啊。”
柳惊天这话,伤害性不大,欺侮性却极强。
他对东临王成心偶然的讽刺,心中早就积储了满满的不忿,现在对方又肆无顾忌地挑衅,他忍无可忍。
“早就听闻勇烈将军之名,闻名不如见面,本王敬宋将军一杯。”
说完,他狠狠刮了秦风一眼,黄来发也心头一跳,他方才提示过秦风,在宴席上,多听多看,切莫再强出风头。
他话里话外,对宋言的保护,倒是显而易见。
说完,宋言直接一饮而尽。
“……”
秦风仿佛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方才被惠文帝的眼神警告,现在又急着跳出来,黄来发想要禁止都不成。
“既然王副统领想要出丑,萧将军天然没有不成全的事理,不过……既然是比试,刀剑无眼,受伤也是在所不免,还望大燕天子陛下不要见怪。”
大殿上,世人面面相觑,唯独惠文帝眉头紧皱,怒声喝道:
“既然宋侯如此勇武,我大齐的懦夫倒是想领教领教,请大燕天子陛下准予。”
世人面色剧变,惠文帝的神采也刹时阴沉了下来,大殿中一片寂静,都听出了东临王语气中的讽刺之意。
“宋将军好派头。”
“是,王爷。”
秦风面色一白,还未开口,东临王却一脸称心,冒充赔笑道:
“哎呀,本王这才想起来,宋将军,不对……宋侯已被剥夺了军职,他日在疆场上,怕是见不到宋侯的勇武了。”
即便是明妃想要帮手说话,现在也只能乖乖闭嘴。
东临王噗呲一笑,眼中尽是鄙夷,
“学习便不消了,以王爷的脑筋,怕是学不会的。”
惠文帝面色阴沉,若不是两国订交不斩来使,他真想砍了东临王。
他也拿捏不准,宋言到底是不是萧佐贺的敌手。
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提起,怕是用心刁难,宋言举起酒杯,脸上倒没有太多神情,平平平淡道:
东临王见惠文帝没有回应,更是挑衅地看着宋言,
宋言还是面不改色,笑道:
殊不知,这是惠文帝用心为之。
惠文帝扫了他一眼,
东临王满面笑容,对惠文帝这阵仗极其受用,倒是云成郡主,面色冷如冰霜。
只是,他这话一出,大殿上世人,包含惠文帝,都微微蹙眉,心机各别。
“陛下,末将情愿一战。”
翌日入夜,皇宫太和殿,惠文帝率文武百官驱逐大齐与北荒使臣。
另有宋言,明显已经交代他,用对待北荒使团的体例对待大齐,为何东临王还活得好好的?
“想要与宋侯一战,先过本将军这一关再说。”
赵王秦风此话一出,东临王等人都是一愣。
“退下。”
“宋侯是否是无用之人,王爷无妨问问云成郡主,北荒安王和闵王,想必王爷也应当熟谙吧?”
此前,布哥带领北荒使团前来的时候,也不见惠文帝如此正视。
“猖獗,在来使面前成何体统?”
可这东临王如此放肆,如果回绝,大燕的颜面何存?
宋言看向东临王,对方不成能不晓得,他因为抗旨一事,被削去了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