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鹤云心中欢乐得很,马不断蹄就往铁甲营而去,迫不及待想要奉告王安祥,他翻手便让柳玉龙乖乖就范了。
你一个正将,这哪有你多嘴的份啊?
这两个浑蛋,不愧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连无耻都一模一样!
“如果有二十万两银子的话,倒是可行。”
我不成你姥姥!
“末将也是为了王将军着想,还望将军能够明白末将的一片苦心。”
“既然如此,那便多谢王将军了。”
柳玉龙顿时来了精力,
“王将军,要不还是算了吧?末将实在是故意有力啊……”
开弓已经没有转头箭了,面对柳玉龙步步紧逼,王鹤云只感觉心头闷着一口气,不吐不快。
“三千套?”
王鹤云轻笑,仿佛一副要吃定柳玉龙的姿势。
大师都喝粥吃馒头,就你每天大鱼大肉,闹得民气惶惑!
一开口就砍了西南军一半的开消。
“柳将军放心,新增屯田兵的补给,老夫会命人调剂。”
“将军,此前宋将军也匀走了两千套甲胄!”
“哦?”
“柳将军赤子之心,老夫心领了。”
长得丑,想的倒是美。
“固然有些难度,但为了保卫南屿关,老夫不管如何也要去周旋一番。”
王鹤云还在皱眉深思,他身边那副将已经看不下去了,咬着耳朵,低声道:
柳玉龙眉宇间现出一个川字,目光落在顾宇庭身上,后者顿时会心,点头道:
柳玉龙点头如同捣蒜,
“西南军一个月所耗不过五万两银子,即便再增加十万屯田兵,俭仆一些,一个月十五万两银子,绰绰不足了,这多出的十万两银子,老夫从各营调剂,支撑两个月不成题目。两个月以后,将构成的战力,一部分开拔火线,一部分留守南屿关。”
匀五千套甲胄?
“柳将军,军令如山,岂能事事都如你的愿?”
“柳将军说得不错,如果没有甲胄,怕也难以练习,此事不成!”
王鹤云闻言,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不是末将推让,而是末将实在难堪啊,现在……西南军的炊事用度已经很高了,如果再增加十多万屯田兵,光是补给,连半个月都撑不到。”
“不可不可……”
可事已至此,如果不承诺的话,前面的统统铺垫,岂不是毫偶然义?
这算术,不会是青楼里的老鸨教的吧?
柳玉龙这话一出,不但王鹤云目瞪口呆,即便是顾宇庭也对柳玉龙刮目相待。
这辩才,当一名武将,实在可惜了。
“万一甚么?”
“甚么体例?”
年纪悄悄,心眼竟然如此之多。
这浑蛋,明摆着是在威胁他,想跟他谈前提!
王鹤云冷哼一声,
二十万两银子?
“老夫已经说了,这是军令,还望柳将军不要自误。”
殊不知,柳玉龙本就有文才,只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这才弃文从武的。
这时,顾宇庭又恰到好处来了一句,
“二十万两银子,加上他手上的四五十万两银子,只要能够支撑两个月,以宋言的财力,岂会筹集不到银子?你这所作所为,除了鸡飞蛋打,没有半分好处。”
“万一将士们晓得,这是因为王将军的主张,怕是会……”
老匹夫,想得倒是挺殷勤。
“不过,柳将军的顾虑,老夫也有应对之策,倒也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