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老夫走不出这桐城,特木尔将军便会举兵攻城,有投石车在,桐城的城墙如同纸糊,弹指可破。届时,桐城生灵涂炭,皆是宋将军一人之过。”
“许是关门打狗风俗了吧?”
“光亮正大的话,本将军天然不惧,但是劈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情,还是要防备一些为好,太师说对吧?”
布哥与云城郡主对视一眼,
“给本将军砍了这老东西。”
布哥不自发汗流浃背,这厮莫不是想要杀人灭口?
宋言这话一落,布哥的面色更加丢脸,于都更是将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仿佛随时筹办对布哥和云城郡主脱手。
布哥稳住身形,回身瞪眼宋言,云城郡主持续道:
指的是她与太师?
“若非太师贻误战机,凭本将军麾下的将士,早就将完颜昭斩于马下了,何必大费周章,埋伏天枫谷?”
“此一时彼一时。”
布哥冷哼一声,有种美意被当作驴肝肺的感受。
宋言喝道。
宋言端倪一凝,
冷风钻空?
“太师莫非不怕,神武军东出玉州吗?”
不念及她的好便罢,现在还暗讽她,想到此处,云城郡主不由心中发酸。
“宋将军这是何意?”
但有一点,布哥能够肯定,宋言绝对不会憋好屁。
“本宫与太师此番前来,恰是为你得救来的。”
于都吼怒一声,那宏亮的声音几乎要将人的耳膜击穿。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话但是宋将军曾经与老夫说过的。”
云城郡主看着堂堂北荒太师,堂堂大燕征北大将军,如同贩子骂架一样你来我往,唾沫星子四溅的一幕,也是头疼不已。
“如此说来,本将军倒要感激太师了?”
“宋将军也不是三岁小孩,为何会问出如此老练的题目?”
“既然郡主都说了,那不如先听听老……听听太师如何说,再杀人也不迟。”
“于都……”
话落,布哥作势起家要走。
宋言坐下以后,桌案上那茶已经有些凉,他亲亲呡了一口,
江云书深知宋言的脾气,也晓得他如许做的目标。
“太师当真不怕,本将军杀了你们二人吗?”
关门打狗?
“既然大齐如此强势,太师为何铤而走险,与本将军合作?”
宋言这话一落,布哥的神采更加丢脸。
眼下的局势,大齐必然会反攻,守势乃至会比之前更加狠恶。
“老夫何惧之有?”
宋言微微点头,江云书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纸上写得密密麻麻,布哥接过一瞧,神采刹时乌青。
江云书和于都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宋将军一起从海州到华州,这漫天风雪都不怕,又岂会被这几缕冷风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