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如此防备生人,还肯让我们借宿,不感觉有题目吗?谨慎点饭菜是应当的。”
将、将军?
院门口,一辆马车悄悄停在老树旁,一匹瘦马不安地踢踏着马蹄,打了个响鼻。
剩下四名马匪,只觉背后冒冷气儿,心底的惊骇层层冒出,有些已经淡忘了的影象现在重回脑海。数年前,西北军剿匪,匪寨对鲁大的惊骇胜于元修,此人对待仇敌的手腕狠辣,抓着马匪,将人用绳索绑在马尾上,脸朝下纵马疯拖,西北黄沙细,脸在地上磨一起,翻过来时脸皮都磨没了!
这世上……竟有如此聪明的女子。
那老夫竟摇点头,屋里一灯如豆,照着他那双浑浊的眼,抬高的声音夜里听着有些诡气,“将军错了,那些寨子里,没有人!”
“到处是马脚。”看出鲁大想问,暮青干脆解释,挑着简朴的解释,“一进村,那些见到我们的村人全都闪躲归家,我们只是过路人,又非打家劫舍的,手上未带兵刃,他们闪躲是为何?我想不是为了躲我们,而是一有过路人来村中,就表示马匪要来了。”
“这……只要大当家的晓得。”那马匪说他不清楚,又怕鲁大宰了他,赶快又道,“大当家这半年来常与一黑袍人夜里相见,每回那黑袍人分开,隔个三五天便有一批马来,从暗道里送出去,已有好几批了。”
“那你们都聚在一个寨子里?是哪座?”
老夫跪在昏黄的光芒里梭了眼窗外,喉咙里咕嘟一声,挤出俩字来,“鬼寨!”
“为何是马匪?很简朴!迷晕我们,不图财,不害命,只为绑起来,闲的?天然是有人授意,而他们为何服从?天然是出于惊骇。谁能令他们如此惊骇?马匪!”
鲁大快速转头,老熊、章同、韩其初和月杀都望向暮青。
那村长父子哪能想到鲁大竟是西北军副将?西北军是西北百姓的保护神,十年戍守,百姓恋慕,家家户户为西北军、为元修供着长生牌位,哪知彻夜几乎迷晕送给马匪的竟是西北军?
那马匪也人高马大,竟被拽得一个踉跄,门后俄然闪出两道清癯人影,伸手齐拽,背面两人也冷不丁被拽进了院儿!最后三人乍惊,有两人去摸腰间的刀,另有一人袖口一扬,似有响箭要射出。院门口停着的那马车帘子俄然翻开,一道寒光射出,正刺那人腕间,血花一炸,那人还没来得及惨嚎,腰间便生挨了一脚,被人猛踹扑倒。那人正扑在前头拔刀的两人身上,两人踉跄一步,马车里俄然蹦下一人,身量颇高,一手提了一个丢进院中,顺道脚下一勾,将那手腕受伤的马匪也踹了出来。
“为啥要打通寨子?”
院门啪地关了,里头几道闷声,眨眼工夫便温馨了。
鲁大等人顿惊,但见那村长父子神采更惊,便知暮青说中了!鲁大一把揪起那村长的衣领,怒道:“娘的,你们跟马匪通同?老子的人都送哪个马匪窝去了?”
恰是这一愣神儿的工夫,门檐下那人俄然一伸手,提着衣领便把他给扯进了院子!
“脑筋如何长的……”章同咕哝,从进村到借宿此家,他只感觉这村庄古怪有些题目,但详细那里有题目,还真是说不出。他敢包管,便是其初也没瞧出甚么来,事情在她眼里竟然就全都清楚了?
没人?
鲁大朝那人一笑,一脚踩了那人,与方才一样的一幕,那人抽搐了几下便死透了。
“那些马匪是哪个寨子的?这四周十三个寨子,哪些寨子里有人,你可晓得?”鲁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