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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定你是凶手，你分开时，会将地上的血迹擦拭掉吗？”
那人怔住，反应与其别人差不准多，也是将暮青细细打量了一遍，眼底暴露惊色。但他少了些恭谨，显得随便些。
“会藏在书房里吗？”
陈有良忍着未开口，何承学目中暴露惊色，再望向暮青时，目光里又多了些核阅。
听暮青再问，何承学再度垂眸不予理睬。
“这位公子的身份本官不便流露，彻夜由他来问话，你且答吧，今后本官再与你细说。”大话说多了也会谙练，陈有良很顺溜地说出了口，只是神采不太都雅。
“假定你是凶手，杀人以后，你会从后窗分开吗？”
“呃……”
何承学一怔，随即面色涨红，怒道：“下官何曾不想作答？只这位公子将下官假定为凶手，这叫下官如何作答！如此问案，闻所未闻，荒诞至极，大报酬何偏信？莫非，连大人也思疑下官是凶手？”
那人闻言，风雅坐了下来，与暮青面劈面。
门开了，来人远远便道：“大人，公堂怎改私审了？但是有新线索？”
他目秃顶一回深了些。
那人年逾四旬，一身褐色锦袍，中等体型，以文官来讲，身量算高的。走到门口，见到屋中景象，那人也愣了愣，问道：“大人，这位公子是？”
陈有良眉头皱了起来，他清楚要答复，为何不听他如何答！
恰是暮青！
今儿用户j8lrg31irk妞儿问：暮青的名字有甚么典故吗？已答。
陈有良竟未开口保护，只望着暮青，那神采很有几分庞大。彻夜出去的人一个也没出去，外甲等待的人都不知屋里问了何话，但他是一清二楚的。暮青彻夜问案，未曾问过下毒之事，何承学是第一个让她问出此话的人，且前头的人都未能让她的假定超越四句，何承学却又破了例――他听到了第五句。
那拳快速握紧，随即见他气愤起家。
“拿下！”
“假定你是凶手，留下足迹后，你会直接出府吗？”
陈有良：“……”
“数日前夕里，文书王文起被人杀死在公房中，身中三刀。凶手在书桌前一刀捅在他腹部，他惊骇之下奔向房门欲求救，凶手将他拖了返来，把他拖倒在书架旁，在他胸口又捅了一刀。凶手觉得他死了，但他没死，他抬手想抓住凶手，凶手干脆蹲下身，在他颈部划了一刀。这一刀划开了他脖子上的皮肉血管，要了他的命。”
“罪案现场是会说话的，凶手如何行凶的，现场会奉告我。”
陈有良一听暮青要审汴州别驾，神采便沉了，“公子，何大人乃朝廷命官，正四品下！”
“公子这是……见过王文书是如何死的？”何承学惊奇问，却瞥见少年面色清冷，目光澄彻。
“你以为这小我会是凶手吗？”暮青问。
“你以为这小我会和凶手熟谙吗？”不待何承学答复，暮青便又换了个题目。
“大人！”何承学忍无可忍，“下官不知这位公子是何身份，但瞧他年纪，想必尚未退隐，大人将公堂改成私审本分歧端方，又叫一介白丁来审朝廷命官，下官大胆，敢问大人此举置我刺史府于何地，置朝廷于何地？！”
陈有良听了，刚要开口解释，面前俄然晃过一人来。
他与何承学乃同窗之谊，又同在汴州为官，私交甚好。从私交上来讲，他很不肯他被女子如此鞠问，但于公来讲，他不成秉公。他乃大兴的臣子，自是要忠君之事。凶手杀人后拿走的这封密信干系甚大，不成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