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欢懒洋洋地起家，对巫瑾道：“我是不是该唤声舅兄？”
步惜欢眼一眯！
朝中命刑曹马上查出并逮捕那名凌迟春娘的刑吏，又命五城巡捕司将昨夜轮值巡查荷花巷的人都绑了下狱。同时，宫里下了懿旨，将林氏圈禁在府中的佛堂里，死生不得出。
“恒王府迩来有何动静？”暮青问。
步惜欢：“……”
“天然。”
“挑衅。”暮青道，“这是他给我的战书。”
那人与勒丹勾搭，当年杀了勒丹大王子，上个月杀了步惜晟，为的是陷他于废帝之险，逼她停查当年之案。但春娘之案若也是他在幕后把持，目标安在？
这日下午，暮青和步惜欢干脆就待在了瑾王府里等动静，傍晚时分，动静传来了王府――刑曹的人无功而返，捕快们到了上清庵时，那新来的道姑已经不知所踪，捕快们查问过方丈后得知人前天夜里就走了，因是偷偷走的，去了那边无人晓得。
“他说：‘不准跟来，瞧见一人小爷就割他一刀，直到恒王府高贵的世子爷被凌迟成一具人骨为止！’”暮青复述此话，她记得没错的话，应一字不差。
这类凶手活着界罪案史上一向是比较毒手的一类人，杀人从不本身脱手，而是以极高的智商把持别人去杀人，从而获得愉悦感。他们的愉悦感除了来自于把持别人，还来自于赏看破案过程，看杀人者被抓，敌手却抓不到他这幕后真凶的那种挫败感。
暮青目光转去门外，“……大哥。”
步惜欢和巫瑾都沉默了，这也太巧了！
“mm。”巫瑾笑着唤暮青。
“朕的国书只呈递给大图天子，舅兄若想亲手接朕的国书，想来也要先立业。”
“没错！”暮青接了此话，问他，“你可还记得，步惜晟服毒那夜，鬼影和血影两人挟制了步惜尘，血影分开时说过的一句话？”
暮青第一次碰到这类杀手，从瑾王府回都督府的路上，她一向沉默着，思虑凶部下一次何时犯案、以何种体例、死的会是谁，思虑林氏案中另有没有能够清查到那幕后真凶的线索。
“没动静，该花天酒地的还是花天酒地，宋氏日日守着儿子，步惜尘伤了脸，整日关在屋里，脾气更加暴戾，折腾死了很多美姬。”提及恒王府，步惜欢的眸中总有凉意。
密信中说，宫里的人奉懿旨到了司马府中后，林氏被关在屋里，门一开，屋里到处是这些黄纸。林氏拿着这些黄纸，见谁贴谁，似已疯颠。林孟感觉这些符咒甚是诡异凶戾，便将她屋里的丫头提来鞠问，据那丫头说，林氏念佛已有多年，常去城外的上清庵里祈福斋戒。一个月前，庵里来了位新道姑，为林氏解了一签以后，林氏便常去见她，每次都从观里带回一些黄纸，常常夜里对灯诵念，天明才安息。林孟听闻此过后，当即命人出城，到上清庵里去逮捕那新来的道姑，此时还没返来。
那夜巫瑾也在宣武将军府，两人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意。一来惊的是事情已过一个多月，暮青竟然还能记得清当时血影说过的一句话，二来惊的是昨夜春娘就被凌迟成了一具人骨，莫非事有偶合？
“那人深沉莫测，自以为是聪明人，但是他十几年前做下的事却被我一个月就查了出来，几乎坏了他策划多年的大事，这对他来讲是热诚，他气愤，但也镇静。他制造罪案是为了挑衅我，以我对犯法心机的体味，步惜晟之案，他以一封信便调拨了步惜尘，这给了他灵感。春娘的案子，引诱教唆林氏的体例有所进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案子我半日就破了，他必然还会制造下一起！直到我败给他，亦或他败给我。”暮青声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