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对三人微微点头,提着勘察箱走出了霍府。
“李大哥。”傅青鱼停下脚步,走上前,“你们这是忙了一夜?”
“公子有事?”
霍承运点头,“我方才听我母亲说,大姐姐来信里说了。仿佛二姐姐幼时身材不好,几乎短命。是一名云游的大师给二姐姐治好了病,说二姐姐与本来的名字相冲撞,因而拜了大师为师父,跟着师父改了姓名。”
肆意又张扬。
云飞凡收回目光,看向傅青鱼的背影,此时傅青鱼恰好转太冷巷口,穿过了轩和桥,走上了内里的大中街,消逝在了人来人往中。
霍承运止住了话头,但三人都清楚,十多年前的蒙北王,大离王朝独一异姓王,手握十万雄师,以及五万支属蒙北铁骑,圣眷鼎盛,无人能出其摆布。就连当时镇守东域的霍家和驻守廊西的莫家都要掉队一头。
此玉玉华温润,玉理精坚,冰洁无瑕,不着一尘,一看便知不是凡品,代价万金。
“谁敢扫六哥的兴趣,逛逛走,跑马去咯!承运,让你的小厮把你的马牵过来。”
胡三郎此人贼精,坏兮兮的笑了一声,“六哥,霍二女人刚回中都,必定人生地不熟,不如我们做东,聘请她好好游一游中都?”
傅青鱼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迷惑转头,见是刚才在霍家见过的人,问道:“公子有事?”
“我在家里吃过过来的。”傅青鱼在李福同让出来的一截板凳上坐下,把勘察箱顺手放在脚边,“谢大人如何说?两个案子并成一个案子查了吗?”
“真的假的?”胡三郎还是不敢置信的模样,“传闻不是说你二姐姐貌丑无盐,身似钟馗吗?刚才阿谁女子明显清冷美艳,动听心魄,你肯定真是你二姐姐?”
霍承运和胡三郎追了出来,小跑到云飞凡的身边,也往了往前面走着的傅青鱼。
“我叫云飞凡,在家排行老六,承运叫我六哥。你应当比我小一两岁,能够跟承运一样喊我六哥。”云飞凡的嘴角挂着笑,“你刚回中都,是不是甚么都还不熟谙,想去哪儿,我送你。”
霍承运当然也清楚,立即摆手,“这纯属偶合。并且我二姐姐十多年前就改了名字,当时候的蒙北王……”
蒙北王兵败,被判通敌卖国,独一的八岁季子几天前才押入中都,被关进了宗罪府。
“别人已经回中都四个多月了,熟的很。”云飞凡眉眼都上扬着,表情很好,“并且她说她改名了,不叫霍沄沄,叫傅青鱼。承运,你们家晓得这事儿吗?”
“六哥,跑马以后去云烟楼吃酒,你去吗?”胡三郎转头问。
“这有何难。”云飞凡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接过胡三郎递上前的马鞭,顺手扯下鞶革上系着的一枚白玉玉佩。
当时他们都还尚且年幼,问起最崇拜的豪杰是谁,都还能高喊一声蒙北王。
“我叫傅青鱼。”
云飞凡不答,抬腿迈过霍家大门的门栏,一纵身跳下门外的三个台阶落到地上,吓得开门的霍家下人大惊失容,“六公子谨慎。”
“没意义,不去。”云飞凡把马鞭抛给胡三郎,迈步就往外走。
“是是是,方才是我口误,承运莫与我普通见地。”胡三郎立即暴露告饶的笑,“本日跑马以后,我在云烟楼请吃酒。”
第二天,傅青鱼正式到大理寺入职,在大理寺门外不远处的面摊瞥见了正在吃早餐的李福同和小周等人。
“六哥!”
“母亲都已见过,并且二姐姐还带着有大姐姐的手札,不会有假。”霍承运皱了一下眉,“朗月,内里的传言不成信。你我是朋友,这一次我就不计算你对我二姐姐的无礼了。但如果另有下一次,我定不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