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些时候便该退了,你晓得,我是属意你来接我这个位置的,但我昨日方与皇上轻提了一下,皇上便将此事按了下来。”姜范说着暴露深思之色,“先前我也提过此话,皇上清楚是同意的,现在却不知为何变了。”
傅青鱼在屏风后换好官服,清算好腰带和袍袖,这才拿着帽子出去。
“走吧,先去见姜大人。”
“哈哈哈,青鱼,你这嘴啊,先前我竟没看出来。”姜范乐得大笑一声,才又道:“好了,你们还要查案,就别在我这里担搁时候了。青鱼,你可知你办公的处地点那边?”
姜范明白了,明显这各种启事不成随便告人。
谢珩对姜范叠手一礼,傅青鱼跟着照做。
“我可不是笑话你,你入大理寺便是我带着你,我如何也算你的半个教员吧?届时便是我告老回籍了,也别忘请我喝一杯喜酒啊。”
不过谢珩说送竹叶青,必定也是送最好的竹叶青。
“我明白。”
谢珩天然明白姜范这一声感喟是为了甚么,也没有多言。
谢珩听到姜范说这些话,心中不免有些欣然。起家规端方矩的行了一礼,慎重应下,“到时必然!”
谢珩欣喜,“低头自惜令媛香,伏枥仍存万里心。大人身子骨还结实着呢,不必感念。”
傅青鱼见谢珩怔住,迷惑地低头瞧了瞧本身身上的官服,“如何了?穿戴很怪吗?”
“无事,你心中稀有便行。”姜范展颜一笑,“你现在也不过二十二,还年青,多磨炼些光阴也是好的,过分急功近利反倒不好。”
“既然你全都已经思虑全面了,那便遵循你的设法去做吧。”姜范笑了,眼里带上了调侃,“崇安,这般急着为青鱼铺路,但是想早些将人娶回家中去啊?”
“崇安,另有一事我听到些风声,不知真假。”
曹文泓一见谢珩和傅青鱼一同出去便嘲笑一声,“谢大人对傅大人当真是爱重,寸步难离啊。”
“别送贵的,送了我也不能收。”
“那便好。崇安,青鱼是你的人,你安排了。行了,青鱼,你先去熟谙一下你的案务,我与崇安说几句。”
“是。午后送。”谢珩又品了一口新茶才放下茶杯。
因着先前并未有筹办女子官服,是以傅青鱼这身官服还是织造局趁着她养伤的这么些光阴特地赶制的。
“早。”傅青鱼带笑点头,跟着谢珩一并进了大理寺。
两人一起去了姜范办公的堂屋,曹文泓也在。
傅青鱼点头,“谢大人已与我说了。”
谢珩但笑不语。
“那便不戴了,恰好我也不太会戴。”傅青鱼本来是拿着官帽出来筹算让谢珩帮她戴一下的,听到能够不戴天然乐意。
谢珩听到她出来,放动手中的笔回身,刹时便有些呆住了。
谢珩依言上前落座,端起茶品了一口,含笑道:“这是您老后院的那株老茶树本年出的新茶?”
傅青鱼现在虽是大理寺推官,查办凶案是分内之事,统统有怀疑者都该共同查案。
“姜大人精力矍铄,我如果到了姜大人这个年纪,便是有姜大人一半的健朗都要偷笑了。”傅青鱼顺着谢珩的话往下说。
“谢大人,傅大人。”值岗的衙役施礼。
“明日我叫人往里府上送些本年的新茶。”
“崇安服膺大人教诲。”谢珩点头。
在大离,凡从三品以下的官员皆着枣红色官服。
傅青鱼先出马车,接着才是谢珩。
姜范闻言却皱眉,“青鱼刚上任推官,如有一案助她立威自是最好。可我听闻昨日马场中除了洪正以外另有林大人与他的大儿子,青鱼主理此案如果想查问林大人与他的儿子,怕是有些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