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已经吃好了,接过晨夕递的帕子擦了手,又接了晨夕捧上的茶漱口。
“感谢陈阿叔,恰好饿了。”傅青鱼也不管谢珩,抢先去了隔壁屋。
她找了一块帕子,一边擦头发和衣服上的水,一边又在内心把谢珩骂了一遍。
小柳巷的案子跟西通街的案子是一个凶手,那必定也牵涉到那晚截杀圆圆的狼塞人。
匕首一下刺进了被子里,傅青鱼的手停了下来。
她该不会是刚才淋了雨感冒了?应当没有这么快吧?
“大人,我跟你好好说案子,你却骂人?”傅青鱼追上去。
“我本年十六,应当比你小,那我叫你傅姐姐吧。”晨夕点头,“傅姐姐,你也别叫我晨保护了,叫我晨夕就行。”
“傅女人,恰好,快把这碗姜汤喝了吧。”晨夕端着两碗姜汤过来,递了一碗给傅青鱼,“我们彻夜要住在这边,你刚才淋了雨,可千万别染上风寒,这边没有大夫。”
傅青鱼瞥了一眼谢珩,撇撇嘴冷哼一声。
陈大还在桌子底下放了一个火盆,用饭的时候腿靠着火盆边上,炭火烤着能和缓很多。
有谢珩如许老是添堵,要不归去以后还是再往刑部多逛逛?
“……”傅青鱼都感觉奇异,如何身份一变,这小我就变得那么讨厌了呢?
现在胡家也牵涉此中,胡家的背后又是云家。
“行,晨夕。”傅青鱼应下。
豪情不管下不下雨,谢珩明天都没筹算回城。
谢珩取书的手因为谢安这两个字略微的顿了一下,才又若无其事的拿了书从傅青鱼的身边走过,“你刚才端着饭碗蹲在门边用饭的模样莫非不跟小狗类似?”
“多谢晨保护。”傅青鱼接过姜汤碗,“大人说今晚要住在这里?”
傅青鱼笑笑,“晨保护,你今后叫我小傅,或者叫我名字都行。大师都已经这么熟了,傅女人傅女人的喊,怪陌生的。”
有这层干系,那陈大说陈秀莲去胡家是为退亲应当就是真的。
回到陈进士家,傅青鱼身上的褙子都快淋湿透了。
谢珩坐下,看了一眼端着饭碗蹲在门槛边吃的傅青鱼,也拿起了筷子。
晨夕当然不敢坐下跟他们家大人同桌用饭,傅青鱼现在也不想跟谢珩同桌用饭,干脆拿了饭碗夹了菜,端到一边吃,眼不见心不烦。
谢珩进屋。
“我那是不想跟你同桌用饭。”傅青鱼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