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探听过了,您是中都城医治这方面的圣手,请您务必极力。”
傅青鱼没再持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婶子,你们一起从永州到中都,路上遇见的哀鸿多吗?”
小女孩帮着说,语气里倒是没有忿忿,挺安静的道:“我已经去找过娘舅了,被娘舅和舅妈赶了出来。”
“那是天然。”大夫救人都会竭尽尽力,“他腿上的肉已经发脓腐败,我要将他腿上的这些肉全数剃掉。别的我先给你开副药方,你们去柜台抓了药先去火线熬药房熬上一幅,等他腿上的伤措置好以后能喝上药。”
“你眉毛底下长的不是人眼睛是狗眼睛,怎的这般会狗眼看人低呢?”
他们一起避祸到这里,她听到过,有好几次都有人牙子找到阿爹阿娘让他们把她卖掉换银子,但阿爹阿娘都没有同意。
妇人踌躇了好几次,毕竟还是没忍住问道:“女人,大夫如何说啊?”
“大夫,有几成掌控?”
妇人点头,捂住嘴巴呜哭泣咽的哭了起来。
“嘶!”傅青鱼伸手按住伴计面前的本子,“我看你长得人模人样怎的就没学会说人话呢?”
谢珩坐在马车中闭目养神,闻言翻开马车的车窗帘往医馆中看。
医馆中的其别人被辩论吸引,都朝这边看来。
“说不好,只能极力一试。”大夫看了一眼中间一脸蕉萃和担忧的妇人和小女孩,有些不忍心的抬高了一些声音,“治好的机遇很迷茫。就算捡回一条命,今后恐怕也很难站起来了。”
“你替他们付银子?”
谢珩翻开帘子出了马车,晨夕赶快跳下车辕摆好脚凳。
阿爹现在病了,她不能哭,她必必要照顾好阿娘和阿弟。
“我骂的是狗,骂你了吗?”傅青鱼挑眉。
并且她此时还远在中都,如果她在蒙北,或许还能想想体例。
不可!这点银子底子就是杯水车薪,底子不敷用。
“你们医馆可另有空床可供病人暂住医治?”
倒也是,谁都怕被穷亲戚缠上身。
“找我卖力如何?”谢珩走上前。
傅青鱼盯着咕咚咕咚滚着的药汤,五百两黄金拿一部分给别院那边养孩子,再拿一部分充入军需,分算分算是不是能挪一些出来到永州和朝州设立几个粥棚……
傅青鱼看小女孩一眼点了点头,带着她去了前堂找医馆的伴计。
“他现在最伤害的还是高热不醒,若能将高热退下去醒过来,命差未几也就捡返来了。”
光住下一天就要一两银子,这对于他们而言无异于天价。
谢珩踩着脚凳下了马车,徐行走进医馆。
“空床没有了,不过空房间倒另有一间,住一日一两银子。”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一两银子,你们这不是抢钱嘛!”
“你……你如何骂人呢?”伴计被傅青鱼的架式吓了一跳,说话略微的有些倒霉索。
傅青鱼点头,等大夫开了方剂便带着妇人和小女孩先去抓药,然后又去医馆火线的熬药房熬药。
小女孩握紧拳头,憋屈红了脸。
傅青鱼皱了皱眉,受灾荒最重的永州和朝州都属于蒙北地界。
傅青鱼点头,摸出晨风方才给的碎银,“定金,残剩的用度平分开的时候一并结清。”
伴计撇撇嘴,从柜台前面取出一个本子,行动极大地拍在桌面上,满身高低都透着瞧不起和不耐烦,一边蘸墨一边嘀嘀咕咕,“本身瞧着就不像是个有钱的主儿,还学别人当好人,也不晓得到时候能不能拿的出银子。”
傅青鱼按住小女孩的发顶,“我们住。”
可即便是再多要五百两黄金,布施永朝两州的哀鸿怕也救不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