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脸上的笑缓缓淡下去,盯着傅青鱼看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我且再等一等。”
“谢家三郎,三岁能作画,五岁便能吟诗,十岁文采已闻名全部中都,十一岁便已中了秀才。如此朗月星斗般的人物,那个不知?更何况他还是我堂姐之子,我天然也会多探听一些。”秦谨鹞回身去看谢珩带来的见面礼,翻开盒子才晓得内里放着的竟是一把苗刀,心中更是大为感慨。
“也不算说。”傅青鱼摸了摸鼻子,“我就是顺嘴提了一句,说你喜好苗刀。”
谢珩浅浅一笑,“向我报歉做甚么?”
“对了。”傅青鱼今后退开,“你明日可替我往宫中传个动静吗?圆圆还不知阿娘活着还来了中都。”
傅青鱼拔了辣椒苗中间的草扔到一旁,闻言手肘撑着膝盖半回身瞥谢珩。
“你若不想那般快,此事便当我没说过。”谢珩压下心中的失落。
“那天然是因为……”谢珩解释的话俄然顿住,一掌控住傅青鱼的双肩,“阿鱼,你这是同意我们先将婚事定下了?”
谢珩点头。
傅青鱼看谢珩垂下视线便知他曲解了,略微挑了挑眉往他身边靠近了两分,“大人,有一事我挺猎奇。”
傅青鱼看谢珩这般欣喜,内心头也多了几分欢畅。
“我一会儿归家便与母亲说好此事。”谢珩一把将傅青鱼揽进怀里,喜形于色,“聘书需得筹办,聘礼也该理个票据出来……”
莫说只是两边长辈见面提一提婚事,只要傅青鱼情愿,便是两人明日就结婚,谢珩也能连夜将一应的结婚事件安排安妥。
“等一等。”傅青鱼略微推开谢珩一些,“你安排夫人与阿娘见面无妨,她们聊一聊我们之间的婚事也能够,不过下聘书和聘礼这些先不急。”
“哦对了,方才阿娘送你的那本古籍你可别说漏嘴了叫阿娘晓得那本就是我从你那儿拿的。”傅青鱼感喟,“现在蒙北王府流浪,阿娘总怕我会亏损,若晓得本日送你的见面礼本就是你的,只怕更要多想了。”
“你晓得当初我阿娘为何不惧蒙北路途悠远而嫁给阿爹吗?”傅青鱼不答反问。
谢珩点头,“我要借此调去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