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帝立即转头,“将林轩的尸身抬上来。”
开元帝肝火难消,统统大臣低头不敢再言。
“福满,安排人去筹办!”
很多大臣看过林博明和洪正之间来往的手札后都大为震惊,而后这些震惊便转为了似真似假的气愤。
“臣等无能,皇上息怒。”世人齐齐跪下。
开元帝这才略微对劲了一些,“行了。时候不早了,诸位爱卿都散了吧。”
杜宏博身后站着的一人嘀咕一句,“他们倒是想辩驳呢,这都死透了如何辩驳。”
“是!微臣领命!”谢珩和叶景名施礼。
“林轩拉紧银线杀人时并不晓得银线会带来如此强大的力量,是以当时恐怕只隔着袍袖勒紧的银线,这才导致手臂受伤。”傅青鱼道:“除此以外,另有当时被浸泡了苦马豆液的银针。下官按照这条线索清查到林家的下人曾在洪正被杀前不久采办过大量的苦马豆,此人现在就关在大理寺的牢房当中,随时能够提审。”
“臣在。”谢珩回声。
开元帝这才停下脚步,傅青鱼已经走上前翻开了尸身上盖着的白布。
屠川:“……”作为堂堂的大理寺卿,姜范为了将这个案子推出来,当着皇上的面竟然也敢把这类枉法之言说出来,实在太不要脸了!
不过皇上为何非得要将洪正一案和林家被屠一案并为一案交给刑部来查呢?这此中莫非又有甚么朝堂博弈?
“若当真是干系亲如一家的好友,又如何会在朋友刚死的第二天便迫不及待的前去退亲呢?”
林轩的左手臂上还缠着一圈绷带,傅青鱼解掉这些绷带,内里包裹着的三条圈形伤痕便露了出来,与禁卫臂护上被银线勒出的伤痕别无二致。
此时世人也跟着开元帝从御书房移步到了御书房火线的射箭场,此地虽不如跑马场那般空旷,但只是用来做杀人伎俩的尝试还是够用了。
“是。”傅青鱼点头,“人证物证俱有。”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任修之谨小慎微的说话,“昨日林侍郎的生辰宴会上安排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曲,成果昨夜林家就遭了灭门之祸。而大理寺早不破洪侍郎一案迟不破洪侍郎一案,恰好赶上本日去林家拿人破案,这委实过分偶合,实在很难不让人多想。”
姜范这个老狐狸,竟然借着任修之的质疑顺手就把这个本来由他们大理寺捧着的烫手山芋抛给他们刑部,真当他是死人不成?
“可爱!没想竟是他们所为!”
事情已经生长到了这一步,屠川那里还能推委,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臣领命。”
“并且洪正身后第二天,林家便以抬贵妾之事热诚洪正独一的女儿,逼其主动退亲。”
“恭送皇上!”
姜范呵呵一笑,还是像弥勒佛普通,对于任修之对大理寺办案是否公道的质疑并不活力。
“但众所周知,林侍郎与洪侍郎是干系极其靠近的好友,他为何要杀洪侍郎呢?”杜宏博又问,看向傅青鱼的眸中转过锋利的诘问之色。
傅青鱼持续,对别的一名禁卫道:“有劳禁卫大哥抓住银线的这一头骑着马到阿谁位置去,然后用力绷直银线。因为银线削首时的冲力会非常的强,你最好将银线缠在臂护之上,以免受伤。”
“此杀人伎俩只凭口述,皇上和诸位大人恐怕没有直观的感受,请皇上答应下官做一个尝试。”
“你先前说你身子有所不适,不宜长途远行,但永朝两州的百姓还处于水深炽热当中,你便降服一下担起此重担。别的朕会再安排人帮手你。”开元帝目光一转,“叶爱卿,你刚从处所调任回中都,对处所民情最为熟谙,便由你帮手谢少卿一同前去永朝两州查明灾情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