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看着时候不早了,他们得赶着入夜之前到陈家庄,不能再担搁,“四位小哥,我们解缆吧。”
“擅自与狼塞人来往,乃至包庇狼塞人在我大离境内持续作案杀人。往小的说是窝藏凶手,往大了说足能够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那为何胡家到现在还是安然无恙呢?”
傅青鱼也点点头,朝他伸脱手。
“不过大人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杀人者人恒杀之!”
谢珩盯着瞋目而对的傅青鱼,俄然笑了,“五千两银票,还是胡家钱庄所出。傅仵作,这银票我能还给你,但你敢收吗?”
“这不是你一个小小仵作该过问的事情。”谢珩寸步不让。
回到家里,傅青鱼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开勘察箱。
谢珩看她跟上来,连多余的目光都没往曹文泓身上扫一眼,回身持续往前走。
傅青鱼跳下板车,提了裙摆小跑着追上马车。
谢珩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大人,你这个时候跟我装傻成心机吗?”
傅青鱼握紧拳头,眸色冰冷却俄然笑了,“谢大人这般刚正,不知当有世家敛财时,谢大人是否也能做到这般刚正不阿呢?”
傅青鱼直接回身往外走。
傅青鱼不跟他绕弯子,直接摊手,“银票,还给我。”
傅青鱼眯眼。
晨晖本日当值,跟在谢珩身边,看到傅青鱼来了,禀报了一声,“大人,傅女人来了。”
傅青鱼冷嗤一声,没说不可那就是行了。
“先是簪子,再是银票。你一个世家嫡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老是偷我一个小仵作的东西,合适吗?”
傅青鱼也不再理睬曹文泓,迈步走向谢珩。
“回大人的话,下官临时把他们安设在了内堂以内。大人可要传来问话?”王知洲瞥了一眼站在外边候着的傅青鱼一眼,摸索的问道。
“便是凭那五千两的银票,本官也能砍了你的脑袋。”
傅青鱼紧咬着牙关咽下胸口翻涌起的肝火,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终究垂眸,“大人说的是。”
顺他们意者可活,不顺他们意者便命如草芥!
两人出去,谢珩去找了王知洲,“王大人,连同陈家庄在内的几个村落的里正安在?”
谢珩放动手里的书,看向傅青鱼。
晨晖看她跑过来,垂垂放缓了马车的速率。
傅青鱼瞥了一眼马车,跟中间的商行伴计说:“你们驾着板车跟着步队走就行。”
想也晓得这五千两银票是被谁拿走的。
“姜大人说了,胡文宣明天上午已经承认那是用心诬告我。”
“是,傅女人。”伴计应下。
世家相护,这世道杀人的利器早已经握在了他们这群人的手里。
“是,下官这就去告诉他们。”王知洲回声,从别的一个门出去,往内堂去了。
傅青鱼盯着如许的谢珩,第一次感遭到本身真的从未体味过他。
傅青鱼站在外边等着,看谢珩重新出来只转开了目光,全当没瞥见。
傅青鱼压着肝火,烧了一桶热水,简朴的洗了个澡以后,又重新把伤口措置包扎了一遍,才换了身衣裳出门,到大街上拦了一辆马车,“老丈,去风氏商行。”
风蕴秀明天不在商行,不过前堂的管事早就得了叮咛,傅青鱼申明来意以后,前堂的管事立即安排人筹办了两辆板车,把装进油纸袋里的盐搬上板车捆扎好,恰好一个板车五百斤盐。
她细心的查抄了一遍,勘察箱里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少,唯独那五张一千两的银票没有了。
谢珩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头持续往前走。
好他个谢珩,让她吃了牢饭不算,竟然还偷走她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