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后,老头已经有些沙哑的声音渐弱,声嘶力竭的嘶吼也随之消逝。
“你出来吧,拜祭列祖列宗,数万年了,唯有你一个后辈,习得了古经,虽说是残破的,不过你的道基安定,远超凡人,我曾见过无数青年才俊,无一人在这一点能比得过你,万丈高楼高山起,有此根底,才气走的更远,只需求后续功法好好挑选便是。”
二人就这么站在祠堂内里,谁也没动一下。
半晌以后,老头才展开眼睛,拍了拍秦阳肩膀。
无数的人,前赴后继,用生命铺就门路,每一块门路上的青石,全数都是浸满鲜血的兽皮、人皮、乃至是骨头。
而每一次,都会有一个各式百般的人,用那种看不懂的笔墨,记录着甚么东西,每一次秦阳能刹时明白此中真意的,便只要最关头的名字。
日升月落,一晃数百次以后,却见那水晶巨鸟的尸身,渐渐消逝,化作七彩虹光,冲天而去。
“没人记得了,他们不晓得三头六臂的神通来自妖魔,是因为妖魔为了便利进食,为了争夺食品才发挥的,他们不晓得,现在近乎烂大街的化虹之术,最后的本源,是上古一种巨鸟身后,肉身化虹回弃世地,是一名前辈,冻死在山颠,仅靠毅力死守,才盗来了最关头的部分。”
老头微微半闭着眼睛,面色庄严,口中吟唱,仿若大吕洪钟,向天发问,话音里尽是苦楚、悲怆。
高低未形,何由考之?
老头紧闭双目,浑身颤抖,久久不语。
“师尊……”秦阳内心一酸,一时竟不晓得说甚么好。
“师尊……”秦阳张了张嘴,却被老头伸手拦住。
“呃……”秦阳有些惊诧,有你这么教诲门徒的么?
……”
有的人记录完成之时,就是身陨之时,有的人记录到一半,就惨死当场。
这时,那位站立原地数年未动的老者,才俄然拿出兽皮,以本身鲜血,飞速在兽皮之上记录着莫名的标记、纹路、古字……
“谁记得?”老头嘶声力竭,满目悲怆,喉咙里收回降落有力的嘶吼。
画面一转,雪山颠峰,一头璨若水晶的巨鸟,占有在顶峰,巨鸟双翅收拢,将脑袋埋入双翅,一动不动,身上灿烂的七彩灵光,渐渐的消弭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