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听到事情全数颠末的男人带着桂花糕出了茗香楼,便策马分开,往飞雁镇的方向去了。
全部茶馆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隔壁房门也开了。
邢玉笙微叹,让侍从接过来。
黄缙赶紧起家迎上来,拱手作揖,“世子爷有事尽管派人叮咛下官,如何亲身来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凉点头。
内里传来衙差的声音,“阿谁叫苏凉的在衙门里候着,师爷让大人决计,该如何措置?”
苏凉却笑了,“不必费事黄蜜斯再跑一趟,我们到县衙取就是。一起走吧?”
“她又不知情,买东西有甚么错?”
“休得胡言!”师爷面色一怒,“你们若拿不出证据来,就是诬告!”
苏凉上前接过,翻开一看,有抹额、荷包、扇袋、帕子,多是男式用的,无一不精彩。
苏凉推开黄婉儿,神采冷酷,“黄蜜斯另有甚么话说?”
黄缙现身公堂,正襟端坐,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若黄婉儿不知情,只是费钱买到赃物,甭管自用或是送人,都不算甚么。
黄缙赶紧派人去找黄婉儿,话里话外都是他教女无方,但因公事繁忙,对于黄婉儿的行动全然不知。
世人皆惊!
“先前那些……那些绣品,都在我家里!我只是太喜好了,一时胡涂,不肯还你!虽我父亲是县令,但我真不知另有那样的律法!我这就回家去拿来还你!我花的银两也不消你补!”黄婉儿奉迎地说着,脸上的赤色又返来了几分,杏眸圆睁,巴巴地看着苏凉,等她点头。
两边联络到一起,更让人浮想连翩……
黄缙面色乌青,“晚了!现在抓,只会让人思疑我假公济私!调任期近,不能落人话柄!”
“传闻令爱在茗香楼胡言乱语,无凭无据诬人是凶手,比黄大人还威风。”邢玉笙冷声说。
黄缙汗涔涔的,“她……她迩来有些魔怔……”
“本来不会,但这蠢货偏生拿着别人的绣品充面子,还都送给了世子!”黄缙看着黄婉儿的眼神,恨不得撕了她。
“既然得了癔症,那就看好了,别出去吓人。”邢玉笙说着,将置于膝上的锦盒递向苏凉,“物归原主。”
全然忘了,不久之前,他夸黄婉儿聪明聪明,希冀借着她的婚事往上爬……
苏凉避开黄婉儿,跟着宁靖出了门,“黄蜜斯快归去取绣品吧,我们就在县衙等。”
黄缙神采丢脸至极,“阿谁孽障!竟做出这等丢人现眼的事情来!我订婚自带她上门给老夫人赔罪!”
县衙内里总有些无所事事的闲人瞧热烈。
“来者何人?要告谁啊?”师爷大声问。
苏凉和宁靖下楼,恰好桂花糕新奇出炉,结账时又买了一盒桂花糕才分开。
苏凉心想,这位应当就是住在飞雁镇秋明山庄的朱紫了。
邢玉笙的目光掠过苏凉的脸,看向黄缙,冷言道,“祖母听闻令爱所赠绣品竟是买来,并非她自称亲手所绣,让我前来物归原主。”
又见苏凉和宁靖虽穿着浅显,但气度不凡,谁也不晓得这两人来源,哪敢冒然替黄婉儿出头?
苏凉把绣品拿出来,并梅花屏一起交给宁靖,盒子还给邢玉笙。
苏凉轻哼,“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黄蜜斯俄然如此美意,倒让我心慌。恐怕你一走,我们等来的不是物归原主,而是被抓进大牢吧?令尊为了把飞雁镇黄公子的死栽赃到我们头上,但是煞费苦心,昨夜已领教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