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开动起来,后车轮颠下路基,她脑袋重重撞上车板,一阵眩晕。
顾津昂首,视野尚未聚焦,那人抖开手中的外套,敏捷罩在她头上,腰间一紧,全部身材被人生提了起来。
顾津一下子惊住:“我没想……”她没想那么多,一心只打算着如何制造混乱,如何逃窜,那话说出口却偶然,更不想。
“你用心添乱是吧?”苏颖瞪顾津一眼,拉着她想往人群内里冲。
一下午跑了三百多千米,距解缆的宁关市已经有段间隔了。
李道弓着身,两手撑住车沿,目含厉色地盯着她。那双眼虽都雅,却抵不过现在模糊堆积的阴鸷气场。
她想回家。必然要归去。
顾津:“那你朋友呢?”
顾津心脏狂跳一阵子,余光扫了扫四周,有人拿动手机拍照。她手放在耳边,做了个打电话的姿式,小声问:“你有手机吗?能够乞助差人。”
“这一起,她不听话,我治她。”李道指着顾津,一字一句对他说:“甭跟我这儿扮演慈父仁兄,再有一次,看我不卸她腿。”
他没看顾津,拉着苏颖坐进前面的尼桑里。
李道收了视野,手背拍两下顾维小腿:“不把你家小白兔牵出来蹦哒蹦哒?”
顾维直视他的眼睛,胸口起伏几次,末端笑了笑:“说得对,你牛.逼。”
“你如何了?”
李道手臂一扬,抽出皮带,“你哥舍不得管束,我舍得。”他卤莽地搬起她身材,将她两手束到身后,绑牢:“跟这儿检验,甚么时候想通甚么时候算完。”
她话音儿还式微全,面前俄然闪过一道银光。
她没看她,眼睛仍旧望着火线,唇边挂一抹讽刺的笑,那种神采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看破”。
氛围像拉满的弓箭一样紧绷,别的几人屏息站着,没人敢插话。
她挪了下视野,颤着声音:“我……我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