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碾过的处所扬起层层灰尘，面前好似蒙着浑浊的雾障。
小伍操碎了心：“哥，普通点儿笑呗，别恐吓我津姐。”
顾津点头，无法浑身力量已耗去大半，强撑着身材，手脚并用地往外爬。
他把剩下的水拿过来，浇到鞋子上，问：“本身能出来？”
“加油吗？”
李道没搭茬，斜眼扫了扫仪表盘：“前面有个加油站，停下加点儿油。”
顾津依言。
两旁路灯稀少，十几米才立一盏；寥落人家，只见三两处炊烟。
他舔了舔嘴皮儿，笑道：“呦，还哭了？”
小伍鼓了满嘴，“老纪，你来不来一根？”
李道本能皱了皱眉，折回身，刚好与他目光对个正着。
他收回视野，看向手指挂的东西，扔到前面：“带上再下车。”
李道躲出老远，绕到另一头取了水，扭开盖子直接按到她嘴边：“漱口。”
顾津歪头靠在玻璃上，雨丝麋集一些，斜着拍打车窗，恍惚了视野。
“那就找处所落脚。”李道朝前抬抬下巴：“沿着路开，瞥见岔口拐下去，再走十几千米有个镇子，先住一晚，明天夙起返返来。”
他刚说完，李道和纪刚对看一眼，都没忍住，阴阳怪气地笑出声。
“来找人的？家里亲戚丢了？”
分开歇息区，车子开上公路。
“顾津。”
后座蓦地一晃，小伍屁股颠起来，正玩儿着一半游戏，手机脱手掉进前面座椅的裂缝里。
顾津咬紧下唇。
拆开来比了比，还没有他手大。
纪刚从后视镜中扫他一眼，没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