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心,都格登了一下。
李尚大喝一声,不给受伤的白云鹤涓滴的机遇,立时冲了上去。
说时迟当时快,就在两人即将剑爪相击之际,白云鹤却俄然朝李尚的右方闪去。
白雾中的白云鹤不断地在他的双爪下收回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带着腥味的血液纷飞飘洒,混在白雾里,和白雾构成了一股似红非红、似白非白的血腥雾气。
散开的雾气中,站着一小我,躺着一小我。
语气之放肆放肆,行事之狠辣,比之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就是如许卓绝的轻功,就是如许几无声气的落地,仍然没有逃过扼守之人的眼睛,只因此人已在这里等待多时,只因此人是宁塘林家的李尚。
跟着一声最为凄厉的惨叫,李尚的双爪打完了那九九八十一起的夺魂爪,停了下来。
“莫非……”
李尚的手指骨节粗大,大到几近没法将手指伸直,这是他将九九八十一起夺魂爪练到极致顶峰的凭据,也是代价。
“这是……”
李尚是个老头儿。但不成否定,老头儿除了老眼昏花了点外,有着诸如经历丰富、功力深不成测这些长处在。
当年金陵王府的那场大战中,沙湖海固然中了白云鹤一剑,但是白云鹤他本身也不会好过,他的后背,实实在在中了沙湖海三拳,沙湖海江湖人称“铁臂通天”,中了他的白猿通臂拳,哪能不留下几个经年不去的拳印?
白云鹤刚一触地,李尚便如离弦之箭普通,朝他急飞而去,同时变拳为爪,使出他最特长的九九八十一起夺魂爪。
白云鹤依约来了。
那声音是白云鹤的。
李尚见此,双爪如钩,同时右腿今后一蹬,再一次扑向白云鹤。
那么,他就不是白云鹤了。
“呵呵,我哪会那么便宜你这个满嘴喷粪的死老头儿,我不但要断你双爪,还要将你扒皮抽筋,还要将你家中统统女眷当着你面一一***一遍,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白云鹤固然喘着气,却仍然阴测测地笑着,不时出言挑衅。
平凡人的血肉之躯若与金属相击,只怕要被砍出几道几寸深的伤口,但是李尚的那双铁爪,却也像金属做的普通,与白云鹤的剑刃比武,涓滴不落下风。
“呵,就凭你这两下子,也敢大言不惭到我林府劫人,本日你若能劫到,你李尚爷爷我就自断双爪。”李尚看着白云鹤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由讽刺道。
西面、东面的人,也都同时往怡然居赶去。
地上滚起了浓浓白雾。
而那血腥的雾气,也已然散开。
脚下,乃至没有因为落地而留下一丝陈迹。
白云鹤不敢粗心,见有人袭来,仓猝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