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武又坐在花厅喝了会儿茶,他赶了小半月的路,满面风尘,竟贪喝上一杯清茶,屋里的地龙烧的极暖,他一时还不想到外边去。
“承钰,你想跟哥哥去金陵吗?”冷风吹了一会儿,陆玉武把姜承钰外边裹着的软毛披风给她拢紧了紧。
“承钰mm。”少年温润一笑,明眸善睐,洁净的面庞一如影象里的容颜。
“去金陵?”承钰一双桃花眼乍然一亮。
陆玉武和她普通,也生得一双桃花眼,不过这双桃花眼熟在他的脸上,不知迷倒了都城多少闺中少女。并且如果她没看错,姜韵此时仿佛是在害臊,低着头只顾喝茶。
这么想着心中有点小惭愧。他祖父世安王长年在漠北戍守,但对他极其峻厉,一身技艺也是由祖父手把手传授。父亲要他顶天登时,莫妄图安闲,但是十四五岁老是少年心性,要说生在繁华乡里,要做到完整疏忽繁华那也是不成能的。
十岁的承钰还不到本身的腰间。陆玉武摸摸承钰头上梳的花苞苞,感觉凉丝丝的很和婉,黑发间簪了朵粉红的桃花簪,一派天真敬爱,内心一软,昂首说:“既然如此,侄儿便留在姨父府上住下,多有叨扰了。”
外院人声鼎沸,内院莺莺燕燕,一眼望去却没有一个了解的。吃过午餐,另有罗姨娘安排的酒戏,听戏的也是和罗姨娘母女熟悉的妇人蜜斯,承钰只推说乏了,钻回屋子里躲懒。
“前些日子我和母亲到漠北去看望祖父和叔叔,没想到回程时母亲受了风寒,只要先回金陵。母亲挂念着mm,让我必然要来看看mm,把mm的生辰贺礼送到。”陆玉武说话时一向带着笑,一口白亮亮的牙齿瞧着让人舒心。
罗姨娘一听,两眼放光,再接再厉地问下去:“世孙生辰是几月?我家韵姐儿也是,再过几月便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