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理坐在原地未动,冷眼看着女王,猜不到她接下来要做甚么。
这几艘精美划子的船舱外挂着纱罩明灯,装潢得古香古色,但实在是利用初级动力的自行舟,在湖面上滑行时几近不发作声音,穿过光滑如镜的湖面,停在湖的另一边的石阶旁。
宾主再次落座以后,帐幕又被再度放下,柔靡的曲元传统音乐再度奏起,身披彩衣的歌舞伎们如同花间胡蝶一样蹁跹而来,婀娜起舞,烟罗般的帐幕以后,娱宾美人斟酒的身影被光晕照在帐幕上,亦真亦幻,酒香,花香和线香的气味异化弥散,欢笑和私语声细细碎碎,如春夜细雨。
瞬凝低头聆听,沉默了半晌,他转向朱理,先垂目点头施礼,再恭敬问道,“殿下,之前您派人和神子商讨的协约细则,神子已经应允了,但因为您克日公事繁忙,不敢打搅,不知,殿下可愿在彻夜盛宴之际签下协约?”
即便现在他们有了冲突,但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密切远超越女王和她其他的王夫。
并且,这个忌讳跟着他的才气、权势越来越大,越不能随便谈及,特别在朱理和天子陛上面前。
他如许解释,不过是奉告朱理,曲元的民风和帝国差异,但在他看来,选这里作为签订如此首要的协约的地点,是合适的。
朱理不动声色摆脱她的手,向后退了一点,保持着浅笑,“神子,你是我帝国的首要盟友,谁敢害你?”
朱理心想,真难为这女王了,这么高难度的行动,亏她能做得出来。听希礼说曲元王室的女孩子小时候都会练习能让身材柔嫩枢纽肆意扭动的柔术,莫非是真的?
女王在世人拜别以后,俄然像是有些慌乱,在会客室内毫无目标地走了几步,又退回到桌前,然后,她坐到了朱理中间,庞倍刚才坐的圈椅上,垂着头。
女王无声叹口气,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意兴阑珊,她一会儿看看桌上铺着的羊皮卷,一会儿再侧首看看瞬凝,仿佛百无聊赖。
看来曲元的王室固然一兵戈就变缩头乌龟,但实在有几样拿得脱手的东西的。
朱理走进殿门,他看到殿内的陈列,法度不由一滞。这小巧宫殿毫不像是用来签订首要的协约、公文的,倒像是一名贵族少女的香闺,或者说,寝殿。
他一句话就把女王弄得蔫搭搭的了。
帝国派的几位官员和瞬凝顿时也大感难堪。
朱理心中思考,但面上神采却始终安好无波,他和庞倍在世人的簇拥之下拾阶而上,走进了湖边这座仿佛宝塔形状的小巧宫殿。
“殿下,殿下,你不幸不幸我……”女王抱住朱理的腰以后,泪水涟涟地瞻仰着他,“瞬凝之前就有暗害之心,这才被逐出宫廷,我念在先王的情分上才不取别性命,将他软禁在行宫,我不晓得他如何蒙蔽殿下的,但是,殿下,他会害我呀……”她说着,像是身材里的力量都散去了似的,再难支撑,软软滑下去,不过……她滑得非常之奇妙,在珠光宝气中俏立的双峰蹭着朱理的大腿,而她的俏脸,就刚好停在他小腹和大腿之间。
他不想去碰女王身子,可被她困在圈椅当中又无处可退,她身上像是涂了甚么油脂似的滑溜溜的,触手就像条小鱼,她身上的珠链宝石压在他身上,还跟着她的惶恐的呼吸和惊骇的哽咽来回挪动,隔着他的袍子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朱理感到有点痒,又不知为何感觉有点想笑,灵机一动捂着右眼“哎哟”一声,女王从速抬起梨花带雨般的小脸,“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