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昂首看他一眼,“你赢了。”
他被湖上清冷的轻风吹了吹,浑身的炎热略微平复,正觉得会没事了,但是,他看着湖上倒映的星光,不知为甚么俄然想起第一次和艾丽一起在苏芳行馆的花圃里安步的景象,当时候,他们俩也是如许,站在桥上看湖水中倒映的星光……另有,春夜宴以后,他们在苏芳王宫中……
瞬凝叹口气,摇点头,语气无法而暗澹,“谛澜,朱角无色有趣,放在烈酒里谁能尝得出来?你幼年时我们一起学习香道,善见香师说过,苏合香的香性如水,甚么是水性?水放在茶中就是茶味,放在酒中就是酒味。你把苏合香和东鼎云雾茶放在一起,又有谁能闻得出来?酒我也喝了,茶我也喝了,可我只是看到亲王殿下分开时的模样不对劲,才猜到你竟然做出了这么大胆的事。谛澜,你现在该担忧的,不是我是否在刚才眼睁睁看着让你先亏损再向你卖好――你还不明白么?你,我,我们是绑在一起的,我们现在该担忧的,是如何平复亲王殿下的怒意。另立新王,对他来讲只是要破钞多些时候,并不是办不到,明白了么?”
她浑身颤抖,哽咽着把瞬凝的衣袖抓得更紧。
以是,他喘口气说,“宴会的酒我喝不惯,这会儿有些头痛。”
朱理从未遇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不由勃然大怒,幸亏他穿的帝国式长袍披帛层层叠叠垂在身前,女王的魔爪才没能射中目标,只拂在他小腹之上,即便如许,也引得他敏感之处的血管乱跳。
女王腰肢轻摆,走到了他身前,小脸上是一副天真又恐惧的恶棍样儿,语气轻浮,行动比语气更轻浮,她伸出右手就往朱理两腿之间不轻不重一拂,笑嘻嘻看着他,“殿下,不必惶恐,我只是用了点内室当中催情扫兴的香料……”
瞬凝走进会客堂,女王仍坐在地上,她被朱理摔得很疼,不但是腰臀很疼,腿也很疼。
wtf!天下竟然有如此简朴卤莽的挑!逗!
如此直白,用无耻来描述的话,就连无耻都会有点不美意义了啊……
瞬凝把地上散落的珠子收拢在一起,像是有些倦怠地将鬓边垂落的黑发拢到耳后,“谛澜,我和你之间向来都没有胜负。”
当然,最疼的还是自负。
瞬凝的行动终究停止时,谛澜的心也终究逐步安静下来,她喘气着沉着想,不,我还没有输。我另有一个机遇,我会抓住这个机遇。
女王这下终究又能够着他的脸了,如何会等闲罢休,她正要靠近他再发个大招呢,朱理抓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拽开,毫不顾恤往地上一扔,扭头就走。
她想要尖叫表示顺从,但是他用力一撞,将她想要表示气愤与不甘的尖叫撞得支离破裂,她紧紧搂着瞬凝一样汗津津的脖子,指甲在他后背上划出长长的血痕,短促喘着气。
夜阑人静,湖心宴会厅中的欢宴仍未停止,婉转委宛的乐声隔着湖面遥遥传来,亦真亦幻。
她用指尖磨蹭着织锦地毯上的斑纹,另一只手把瞬凝狼藉的长发绕在手指间抚摩,再像她自从小童时就常做的那样,将他的光滑的长发放入口中不住轻咬轻舔。
“呵,”女王斜眸,脸上的挑衅意味越来越浓,“没有么?没有,为甚么你回到王宫了?为甚么你会在明天返来?为甚么亲王晓得你会返来?连容和殿外的侍卫都换人了,你另有颜面跟我说这类话?”
她顺手捡起一粒散落在地上的珍珠,放在手指间当弹珠,去打地毯上另一粒珍珠,她准头极差,打了几次都未打中那粒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