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楚凌见静妃这么热忱,且他也不想这么来回地跑,便坐下了,喝了口茶,“待皇兄醒了,便与皇兄结伴去看容珍。”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啊!”柏峤叹了一声,他没有胆量把柏弈从和顺乡唤醒,便筹办返身出去。
淮王柏峤比来也常常进宫,因为太后久病未愈,柏弈命他随时入宫,也好奉养在侧,这对柏弈来讲很好,便能够尽孝,又能够找机遇晤明月,两不迟误啊,这天,柏峤在寿康宫里陪太后说了一会儿闲话,待太后睡意上来,他便辞了出来。
静妃赶紧叫住柏弈,让慧心上茶水滴心,热络地号召道:“王爷既然来了就坐坐,皇上就要醒了。”
直到静妃睡着,柏弈才抽答复在静妃小腹上的手,回宫去了,等静妃一觉醒来,没见柏弈的人影,仓猝叫了慧心问:“皇上走了?”
守宫门的一声呼喊,柏峤就兴高采烈地出来了,静妃说柏弈正在昼寝,当真是不巧了。
慧心听了,便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莽撞地说,静妃看出慧心想说甚么,便道:“你想说甚么就说。”
柏弈各式怜悯地用另一只手给静妃擦了眼泪,低声道:“不准哭,你小睡一会儿,朕守着你啊。”
静妃不幸巴巴地伸脱手来,拉着柏弈暖和的手,悄悄地覆在她的小腹上,“如许就好很多了。”疼是疼了点儿,但是能留住柏弈,她感觉值。
储秀宫内,静妃躺在床上,眉头因为疼痛的折磨而舒展着,柏弈在一边看着也非常担忧,语气责备道:“肚子痛了就该让太医来瞧瞧才是啊,这半天也不见好,你也真够率性。”
静妃冷哼了一声,很有深意地看了柏峤一眼,他说话的时候那两撇八字胡一动一动的,实在风趣,“王爷倒是体贴公主啊。”楚凌是出了名的好女色,慧心不说是多么美艳动听,可也算是秀色可餐,她上茶点的时候静妃偷偷察看了一下,柏峤没有多看慧心一眼,看来他的那颗多情的心也被颐和轩的狐媚子给收了,还真筹算洗心革面,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了?
明月就傻乎乎地看着柏弈和一大帮人走了,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有力地瘫坐在柏弈方才坐过的石凳上,一摸额头,满是盗汗,她还觉得静妃是用心在她上的茶水里做了手脚,想以此诬告她,好让柏弈讨厌她,幸亏有惊无险。
静妃却叫住赵寿全,说没有大碍,归去歇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柏弈无法只得跟着静妃走了。
颐和轩的芙蓉花已经开了,宫里的匠人照顾的好,那些花一朵赛一朵,云眠每天服侍完公主就对着那满院的芙蓉花发楞,在宫外待得久了,更加感觉宫里有趣了。
“臣妾腹痛不算甚么,只怕皇上不爱臣妾了。”静妃现在像是一个没有安然感的孩子,时候担忧着被柏弈丢弃,他已经有了那么多妻妾,但是她却只要他一个,她实在经不起再多一个女子分享她的爱人了,想到这里,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慧心听了噗嗤一笑,给静妃端了一碗红糖熬姜水,已经打草惊蛇了,明月那么聪明的人恐怕也认识到了,今后定会更加谨慎,“娘娘别焦急,咱换一个别例就是了。”
静妃一回想,下午慧心说那句话的时候的确是在给她递点子,她只想着把柏弈带走,也没顾得上那么长远,现在也是悔之晚矣,“要不,下次我们再来一次?”
慧心点了点头,轻笑道:“皇上见娘娘睡熟了,便回宫措置政务去了,临走前千叮万嘱要照顾好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