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妃走后,朕就极少顾及你……厥后,还把你丢给了皇后……”天子喃喃,“……是朕太无私了,悲伤于你母妃的离世,故而也不想见到你……每次看到你,都会想到你的母妃……你们长得太像了。”
“张全不在,他们,朕不放心……”天子艰巨地吐字,眼中竟有种和顺与慈爱,“恒儿,朕有些话……想与你说。”
……当赵恒明白,木匣内里的东西究竟是甚么,并且接管了究竟,他闭上眼睛,内心爬升出一种难言的情感,仿佛感觉荒唐,又仿佛只是有点无法,但是唯独没有一丝一毫本该有的高兴。
天子沉沉地感喟了一声:“再不说,怕是没机遇了……”
赵恒望向他的父皇,只感觉他仿佛变了小我,变得陌生又熟谙,冷酷又亲热,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他们真正靠近相互了。
但是那样的片段转眼支离破裂,恍忽得像是一个从未存在过的梦境,厥后天子望向他的目光里只剩下冷酷。
赵恒一时不能便宜,脱口而出:“那为甚么――”
“还请王爷收好,回府后再细看。”张全低垂着目光,不知是不是错觉,赵恒感觉他的态度有些奥妙。
“那就有劳大夫经心为父皇医治了。”赵恒淡淡地说了一句,带着侍卫分开了。
一个时候后,赵恒回到宁王府,单独坐在书房里,面前放着天子交给他的玄色木匣,那色采显得格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