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人喂食实在分歧道理,她让步一步,本身接过汤勺尝了尝味道。秦红药也没有得寸进尺,撑着下巴扭头看了看窗外的月光,海上一轮明月已经高高挂在空中,有点像萧白玉,清冷又夺人目光。
她心中多少带了几分歉意,便当真坐到了床边,舀了一勺汤,勺子直接戳到秦红药嘴边。她感觉有些好笑,喂汤哪有人这么直愣愣的,不过想必萧白玉也未曾照顾过人,能这么做已经很人道了,也就张口将那勺汤含了出来。
房门一动秦红药就醒了,她下认识的翻身坐起伏低身子,手已经摸到了床边的长剑上,再抬眼才看到门边是熟谙的身影。她靠回床头,鼻中已经闻到了平淡的香味,她抬着脖子瞧了一眼那碗里的汤,本来轻松的神采顿时垮了下来。
“你大鱼大肉胡吃海塞了一早晨,就给我喝菜汤?”
他回身冲世人道:“把这些女子都放了,另有帮里的那些,去问问谁是被掳来的,情愿留的就留下,不肯意的给了人家银两就放走吧。”
公然在周遭温馨下来后,沈垚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师父,那妖……修罗教的人如何一向跟着你,若让别人看到了那可就说不清了。”
喝到最后凌崇是被部下人抬归去的,临走前还不忘叮嘱部下把冷掉的酒菜撤掉重上一桌。萧白玉滴酒未沾,在世人退去以后,她夹了一筷子刚炖好的鱼肉,渐渐咀嚼了起来,她看得出沈垚一向欲言又止,想来也晓得她想问甚么。
萧白玉倒是听到了他话中的重点,问道:“海盗这般逼迫百姓,官府都不管么?”
沈垚站起家行了个礼,看着师父走向为她们备好的客房,又回身坐下,既然想不明白干脆就多吃点,归正她这几日也是刻苦颇多。
“萧掌门请留步。”凌帮主上前瞧了瞧秦红药的伤势,心悦诚服的道:“掌门你的这位朋友受伤颇深,不如在傲海帮留个几日养伤,我叫帮里最好的大夫来上药包扎。”
萧白玉扶着秦红药进了客房,又在旁看着上药包扎好,才和凌帮主一齐到了前堂,桌上已满满铛铛的摆了海鱼,螃蟹,龙虾和贝壳,好不丰厚的一桌海宴。之前那一战凌帮主已当作了以武会友,在桌上滚滚不断的扳话了起来,她也冷静听着,仍然未几话。
他铁棍斜挑,这一招九分虚一分实,在她面上虚晃一下,见她右掌上迎,长棍旋即转了方向,横扫向她腰间。却不知是她用左手握住长棍,还是本身将长棍送进她手中,一时手中只觉挑了千斤之担,铁棍竟是拔不出来。
“幸而有凌帮主这等豪杰豪杰镇守一方。”萧白玉倒是至心诚意的夸奖了一句,凌崇哈哈大笑了起来,喜道:“萧掌门也是女中豪杰,武功高强,佩服佩服。”
凌崇豪饮了一碗酒,大碗砰的一声砸在桌上,气道:“不错,当朝天子病重已久,不都是他弟弟谦王把持朝政么,只顾着争权夺势,完整不管我们这些苍存亡活。”
萧白玉看在她是个伤员的份上忍了忍,淡声道:“我只吃了几筷子,并且这是豆腐汤。”
想到白日里萧白玉那一番勇敢派头,秦红药在心中暗道,若此人再多有些野心,说不定真是修罗教的最大劲敌。
萧白玉走到一半俄然拐向了后厨,厨子们正坐在那百无聊赖的说闲话,冷不防面前呈现了那位白日里震惊四方的大美人,手中正嗑的香瓜籽跌落在地都浑然不觉。